苏暖玉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,慢悠悠的进了屋,随意的朝着萧澶渊行了一礼。
“侯爷大抵是忘了,昨日妾身已经把侯府的管家权交给梅夫人了。”
说着,她也没给阮青梅留面子,扭头看着她,“昨日梅夫人听到这话的时候,不是还很高兴的么?”
阮青梅脸一僵,上前委委屈屈的开口道,“定是姐姐看错了。”
她说着,看向了萧澶渊,“侯爷,姐姐说是把管家权交给妾身,可,可账房却不愿意支银子,也不知道,姐姐是怎么跟账房说的。”
“苏暖玉!你倒是会阳奉阴违!嘴上说着管家权上交,结果却不让账房支银子!”
萧澶渊看向苏暖玉的眼神愈发厌恶了起来。
苏暖玉挑挑眉,“侯爷这话可就说错了。”
她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,吩咐浅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“不是妾身不让账房支银子,而是侯府的账面上,根本就没有银子。”
“你胡说!”
阮青梅下意识的开口。
话说出来了,才想起自己不应该这么激动,小心翼翼的看了萧澶渊一眼。
“梅夫人,您若是不信,大可让账房把账本拿出来查看就是,侯府现在的开销,可都是拿我们夫人的嫁妆顶着的。”
浅月的话一说,萧澶渊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。
他眼神探究的看向苏暖玉,“你与我就非要分的这么清吗?”
哈?
苏暖玉都要被气笑了。
她看向萧澶渊,“侯爷这是哪里的话,您说妾身善妒无德,那妾身便交出了管家权,侯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“那你的嫁妆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澶渊刚开口,苏暖玉就冷笑着打断了他,“堂堂侯爷,也要惦记自己妻子的嫁妆吗?”
这话说的可是够直白了,萧澶渊那张脸一阵黑一阵白,嘴唇抖了抖,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姐姐这话说的就见外了,咱们都是一家人,侯爷的宴席办的体面,那也是姐姐的体面,姐姐说是不是呢?”
阮青梅温声细语的说着,一旁的萧澶渊赞同的点着头,“还是梅儿识大体。”
呵,不过是张张嘴,说说漂亮话,就是识大体了?
那她这么多年的付出,又算什么?
苏暖玉闭了闭眼,冷笑着看向阮青梅,“我记得,你进府时,我给了你一副红玉宝石的头面,既然你这般识大体,为何不把那副头面拿出来,补贴侯爷的宴席呢?”
她说着嘴角一弯,“虽说那副头面算不上多金贵,可对付明日的宴席总是够的。”
听到她的话,阮青梅脸色一白。
她本就是乡下孤女,除了一张好看的脸,其他什么都没有。
虽然苏暖玉说那头面不算金贵,可总也能值不少银子,那可是她留给自己的体己钱,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?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
阮青梅眼神一转,看向萧澶渊,“侯爷,妾身不懂京城里这些往来的规矩,这宴席怕是还要姐姐帮衬一二。”
萧澶渊点点头,“梅儿说的对,苏氏,你是在京中长大的,这些事情你都熟悉,你帮衬梅儿一番,便当是将功折罪了。”
“将功折罪?”
苏暖玉看着萧澶渊,“我被人下了药,我有什么罪?”
说罢,又看向阮青梅,“梅夫人若是有心,怎么置办不好一桌宴席?怕不是,不想用心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