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亮趁着吕布偷袭之机,顺势灭了濮阳的反叛世家,更是惊的兖州其他世家纷纷出逃。留下了大量的土地,曹操便听从了曹亮的建议,将土地分给贫困的百姓。在这里不得不说到税收的问题,因为现在是乱世,众诸侯需要打仗,那就需要大量的粮食,税收都很高。曹操治下是六层,百姓一年辛苦下来,也只能勉强裹腹。如果天公不作美,可能就要忍饥挨饿了。即便如此,曹操也算是三国中有点良心的诸侯,至少比袁术等人强上不少。
作为诸侯,人口是根基,曹操心里还算想着百姓的生活。可那些世家管不了这么多,给他们耕作的佃户往往要缴纳的税收更高。而这些人又不用向诸侯缴税,同时他们又占据着大量的耕田。也就造成了曹操刚开始的处境,虽然占据了兖州,可收上来的税收却无法维持手下的几万兵马,结果呢就是交好这些世家,希望对方捐赠些钱粮来帮助自己。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有的只是等价交换。曹操只能牺牲手中的利益来换取对方的帮助,这也是其他诸侯面对的问题,也造就了世家的强大。当然世家的强大远不止钱粮,而是人才。在这个吃饭都成问题的年代,能够有财力,有时间,有精力读书的人,大多都是世家之人。这便让诸侯们更加离不开世家。
如今兖州的大世家纷纷出逃,他们的耕地都被曹操分给了百姓。地里的税收也变成了曹操来收取,虽然曹亮没有过多关注,也知道会多出许多。当然这里有个前提,那就是无论吕布的偷袭,还是兖州上次的干旱,都没有让兖州的百姓受到重创,得以保留了元气,要不然就算有地也没这么多人耕种,历史上曹操用的是军屯,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,因为青壮严重缺失,不得已之下只好让士卒屯田。虽然能保证手中有粮,但士卒缺乏训练,战力自然会下降很多。
荀彧不需思考,这些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“相较之前,多了两倍。”
曹亮看向曹操,认真道“这就是世家之害。粮草掌握在他人之手,叔父能做的就是上门央求,然后利益交换。就这还要看对方脸色,能有多少全然不知。可如今粮草尽入叔父手中,使用起来再无钳制。两厢比较,相信叔父心中已有选择。”
曹操面带思索,忍不住点了点头。
荀彧站出来反驳道“修明此言太过片面,不是所有的世家都如此贪婪。而且世家能够给主公提供的不止是钱粮,更重要的是人才。”
曹亮淡淡一笑道“文若所言甚是,就以叔父帐下来说。文若,公达,仲德皆世家之人。奉孝虽是郭家旁支,也算世家一员。然文和之智不在诸君之下,满宠更是难得的能吏,可见除了世家,世间仍有不少智谋之士。”
所谓的世家不是单单指权和钱,通俗点说就是读书人,祖上还要有当大官或名声响亮的人,再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方可成为世家。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何进,汉末大将军,可谓位高权重,可出身低微,屠户之家。即便手握重权,也被这些所谓的世家看不起。
荀彧面色难看,他荀家也是世家一员。曹亮如此敌视世家,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。曹亮是谁?曹操亲侄,能力出众,深受曹操喜爱。曹操有主见,不会任由曹亮胡来,可曹昂呢?身为曹魏集团的继承人,跟曹亮关系莫逆,难保不会受其影响。一但曹操故去,曹昂上位,世家的灾难也就到了。
“难道在修明眼中,世家不该存在于世?”
曹亮出乎预料的摇头道“我即便有心灭了世家,可也明白,世家灭不了。即便现在的世家全都杀了,日后叔父帐下诸位都会成为新的世家。文若,我不是敌视世家,而是大汉三百多年来,已经让世家尾大不掉,大汉能有今日,世家是功不可没。如果不杀,就算叔父扫清宇内,也只是让大汉苟延残喘罢了。但正如文若所言,世家也不全都该杀,我没那么重的杀心,看看宛城便知。”
众人不禁翻了个白眼,宛城世家能留存,难道不是因为给你送了女人?
虽然没人开口,可看到众人的表情,曹亮瞬间明白了众人的意思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“诸位都是智谋之士,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啊。”
我信你个鬼。
众人忍不住翻起了白眼,曹操笑道“修明之言虽不全对,可眼下我军粮草充盈却是事实。大丈夫生于世间,岂可受他人钳制。既然徐州世家要战,那便战。”
曹操转身从桌案上拿起一卷竹简,伸手递给了荀彧“文若,将此简传递天下,世家愿意来投,我曹操欢迎之至。如果不愿,我曹操也不强求。”
荀彧打开竹简,求贤令三个大字印入眼帘。无论出身,唯才是举。看来主公早有定计。
“是。”
荀彧心中松了口气,此前曹亮对待世家的举动让荀彧心生忧虑,今日一番答辩,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巨石。世家是该整治一番了,只是不知道最终能有多少人能够存活。
五路来伐让兖州这座战争机器快转动起来,曹操请示汉帝,檄文怒斥刘备等人为反贼,号召天下诸侯共讨之,只是却无人响应。曹操也不在意,他也不指望真有人来助自己,只不过为了大义的名分而已。
然而三天之后,一则消息打乱了曹操的部署。吕布出兵了,并没有如众人预料那般与刘备合兵来伐兖州,而是经泰山郡北上,攻入了青州齐国,打了满宠一个措手不及。短短三日,诸县,东武,胶县三县被破。吕布军出兵一万,以张辽为主将正在攻打壮武,壮武若破,吕布军便可攻入东莱。东莱太守程昱得知消息后命李典领五千兵马驻守即墨,同时派人向曹操求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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