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诚真是一个头两个大,这小少爷忒难缠,看他假惺惺垂泪,真的是种折磨。
偏偏人家背景硬,李明诚得罪不起,只能硬着头皮当起和事佬,把宫淮拉自己身边坐下,另一边就是海德森,孟故和莱卡不知道去哪儿了。
宫淮捏了下后颈,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酒:“我无所谓,只是不太喜欢有人打我爱人的主意,好的、坏的,都是。”
似笑非笑地目光落到海德森脸上,后者脸色有一瞬僵硬,而后甜甜的笑开,目光状似无意落到他手中的酒杯:“知道了淮哥,上次是我不好,这次你想喝什么酒?都我请。”
说着他又看向其他人:“还有大家也是,想喝什么随便点,我买单。”
总有人对漂亮大方的oga心生好感,吹着口哨调笑几句,说今个儿是沾了宫淮的光。
海德森害羞的笑着,摆摆手说不是,余光看到宫淮没什么搭理的意思,只是又喝了口酒。
oga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。
有人见他生的漂亮,没忍住凑过去找他搭话,人群的中心渐渐变为海德森,宫淮直接坐到边儿上去,李明诚跟着挪屁股。
他杵了杵宫淮:“哎,你说这海德森是不是还在打你的主意啊?”
宫淮瞥了他一眼:“谁让你把他叫过来的?”
李明诚举起双手,冤枉的很:“天地可鉴,这可不是我喊的,得罪你的人我哪儿敢喊啊!”
宫淮目光阴沉沉的,李明诚连忙又补充一句:“他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吗?那时候你在哪他在哪儿,就跟狗皮膏药似的。”
莫名的,宫淮有些烦躁,总感觉腺体在隐隐发热。
他摸到了藏在口袋里的领带,季琛的。
两针抑制剂都不管用?
宫淮的嗅觉像是提高了数倍,他甚至能分辨出这晦暗杂乱的空间里哪些味道属于着谁,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生理上的折磨。
只有自己口袋里藏着的、视若珍宝的味道,能让他感到舒服,血液都在因此而隐隐发热。
季琛……他好想要季琛……
“喂!老宫?”
李明诚推了他一下,宫淮蓦地抬眼看他,眼底布满了可怖的血丝。
李明诚被吓了一跳,话到嘴边情不自禁问:“你没事吧?怎么这副表情?喝多了?”
宫淮闭了闭眼睛,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,试图压住身体里窜起的火气:“没事,我去看看林肯。”
“哎?”
李明诚仰头看着站起来的人:“你怎么又跑……”
他嘀嘀咕咕间,宫淮已经快步离开。
李明诚伸着脖子张望不到人,一回头就见海德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,笑吟吟地问:“li,淮哥去哪里了?”
“额……出去透风了吧?”
李明诚眼珠乱飘,一副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