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着沙发,单手撑在桌面上,透着股懒散的漫不经心,偶尔扔出一张牌,瞧着没几分认真,偏偏没人能从他手底下过牌。
有人玩儿的直摇头,说有宫淮在桌子上,根本赢不了,丢下牌跑进舞池跳舞去了。
李明诚也喝了不少,他怼了怼宫淮肩膀:“就是!你老吃我牌!下去下去,让孟故来!”
一群人应和,输的人不在少数,都受不了宫淮霸主。
孟故被迫拉入战场,无奈的笑:“合着我菜呗?对你们来说毫无威胁!”
有人打趣:“什么呀,这叫和我们旗鼓相当!”
宫淮把牌扔给孟故:“你玩儿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孟故条件反射拉住他的胳膊,目光在他身上打量:“没事儿吧?”
“没事儿,来之前就打过抑制剂了,只是去透口气抽根烟。”
孟故没看出来什么,松开手让他去了。
酒吧里过度的拥挤让人寸步难行,宫淮不时被四处伸出来的手触碰到身体,不少人见他英俊的脸庞都要忍不住来摸一把他的肌肉占便宜。
没人觉得害羞或不好意思,反正在这里,大家都以这个为乐,谁也没比谁高贵。
宫淮知道,所以加快了脚步。
越靠近卫生间,露骨的行为就越多,甚至还有人夹心饼干,糜烂的画面到处都是。
宫淮去洗了把脸,擦手的时候就被人缠上了,对方柔若无骨地贴上来,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开。
“离我远点!”
“切!装什么清高啊!”
那人被推了个结实,一撩头发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从卫生间出来,宫淮出去抽了根烟透气。
以前他最是爱待在这种热闹的地方,因为人多,不想自己身边那么安静,好像永远没人要似的。
后来到处跑,特意往人多的地方凑是为了找人,谈笑风生间带着强烈的目的。
现在却好像被季琛传染了,成了个老干部,又或者自己的世界变小了,容不下太多人。
一根烟抽了十分钟,宫淮回卡座,却发现又多了几个人,其中之一,还是前几天当众骂过的那位小王子,海德森·卡尔。
李明诚见他回来,连忙招手:“哎宫大爷你可算来了,跑哪里去了!?卡尔小少爷等你呢!”
宫淮的目光落到金发少年身上,平静无波。
“那什么,小少爷过来跟你道歉来的,上次都是火气太旺,朋友一场,都别放心上啊!”
李明诚那天已经听廖彬说起过宫淮和海德森之间发生的不愉快,今天也没喊这小少爷,谁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,就跟闻着味儿的哈巴狗似的,宫淮到哪儿他到哪儿。
刚从舞池回来,李明诚就见海德森已经坐下了,看见他立马就凑过来问宫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