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无渡尚未揉抚过瘾,遂平静地挪开视线,当做没听见。
白妙的脚步声在靠近,显然是往这边找来了。
“妙妙鼻子灵,能辨出我身上的气息,你这等障眼法瞒不过她的眼睛。若被她看见我这副样子,为师的尊严何在?”
见殷无渡不答话,晏琳琅眼眸一转,轻哼道,“好,这可是你自找的。我要藏起来咯!”
说罢她抖了抖蓬松的尾巴,沿着殷无渡的手臂攀爬而上,钻入他的衣襟中。
殷无渡敛目,只见胸口处隆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,温热,微痒,从右胸移到左胸,然后迷了方向,朝着壁垒分明的腹部钻去……
眼看着她还要朝着深处的地方钻去,殷无渡终是面色一僵,按捺不住将她拎了出来。
巴掌灵狐落地,化出女子妙曼的身形。
晏琳琅低头检查了一番,万幸自己穿着衣裙,便回首露出一抹得逞的轻笑:“早这样不就好了。”
白妙趴在窗扇处,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内的二人。
师父彻夜未归。
师父穿着昨夜的寝衣出现在了这个男人房里。
白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眼睛叮的一下聚神,恍然般“啊”
了声。
“瞎想什么呢?”
晏琳琅从灵戒中取来干净的外衫裹上,走过去,隔着窗框摸了摸白妙柔软的发顶。
“师父和他睡,不和我睡。”
白妙撇了撇嘴,显然是吃醋了。
“对,你师父就喜欢粘着本座。”
殷无渡阴恻恻刺激她。
白妙中计了,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。
“才没有,师父最喜欢我!”
“你师父是本座罩的人,最敬爱的自然是本座。”
白妙对强者的气息很敏感,有些惧惮殷无渡,吵不过他便低头抠手指,嘴巴撅得能挂起一只油瓶。
这两人的心智,加起来有超过五岁吗?
晏琳琅瞥了殷无渡一眼,忙安慰白妙:“哪里的事?师父只是出来透透气,顺便找他商议要事。”
“什么‘钥匙’?”
“很重要的事。”
晏琳琅脸不红心不跳地哄小孩,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意义不明的呵笑。
晏琳琅没管他,抬指越过窗框,在白妙腰间悬挂的赤色傩面上一点,岔开话题:“这只面具,哪儿来的?”
“方才有人来送早膳,一个长得很好吃的人送我的。”
小姑娘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,兴冲冲摘下腰间的傩面,罩在脸上比了比,歪头道,“他说今日是什么浴神节,大家都戴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