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
“是阿窈粗笨,不小心打翻茶壶,才将地毯弄湿。”
沈乐窈跪坐回话。
李景淮眼神落到案桌上的文书,还是与他下轿时搁置的位置一样。
好在听见此话,李景淮并未追究。
沈姝宁则高兴得很,只觉李景淮必定厌恶了沈乐窈。
济州刺史孙成贤为李景淮安排好了住处,就歇在州衙里,休憩的房间都收拾出来了。
落轿时,孙成贤才发现李景淮是带着家眷来的,而且还是两位。
好在他收拾出来的院子正好有三间房,便给他们一人住了一间。
领着他们往州衙后院行去时,他暗自揩了揩额角汗珠。
他们连日赶路,孙成贤不敢直接与李景淮商议河堤崩塌一事,让他先歇上一夜。
夜幕降临,沈乐窈刚洗净身子,李景淮便从外面进来。
屋内还氤氲着水雾热气和她身上的水仙花香味,沈乐窈站在床榻边上行礼。
她虽披了件外衫,可从衣摆能看得出来里面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薄衫。
“不如,本王今夜就宿在你这陪你可好?”
新鲜感袭上心头,李景淮靠近沈乐窈,遮挡住她眼前的光。
沈乐窈脸颊顿时生出抹羞涩,嗔道:“殿下,咱们还未成亲呢。”
他伸手,环上她腰肢将人抱起:“早晚得成,只不过要得早些罢了。”
“殿下...”
沈乐窈显然吓到了,双手抓住他肩膀,满脸羞赧:“万万不可——”
“本王说成就成——”
她越抗拒,李景淮心中势头愈浓。
少女身子柔软,又带着出浴的清香,娇羞至极与沈姝宁是另一番风情,令李景淮勒不住缰绳。
眼见他就要将自己抵到床榻,沈乐窈急中生智,狠心咬上他肩头。
“放肆——”
痛楚从肩头上传来,李景淮恶狠狠将人扔到床榻上。
沈乐窈头磕到床架,将她发髻撞得松散,黑发泄落而下。
“殿下恕罪——”
沈乐窈哽咽解释:“娘亲自小教导阿窈要自重自爱,若是尚未成亲千万不能与男子有肌肤之亲,阿窈一直铭刻于心。”
有了这番折腾,李景淮早已败了兴致,可沈乐窈的话却令他无法反驳,只得怒气冲冲出了她屋子。
“小姐...”
见人走,楹月才敢上前查看沈乐窈伤势,额角有些红肿,好在抹些膏药应当就无碍。
李景淮这边就不一样了,脱下他衣裳,沈姝宁见到已伤到血肉,渗出丝丝血迹。
“这姐姐也真是的,竟下这么狠的手。”
沈姝宁话里透着心疼,心中却高兴得很,有了这次教训,李景淮必定能对她偃旗息鼓一段时日。
李景淮眼中怒气未消,恼声道:“不识好歹——”
“得殿下恩宠可是天大的恩情,姐姐着实不解风情。”
替他抹完药,沈姝宁手指尖一点点抚摸他肩头。
指尖冰凉,触到伤口周围火辣的肌肤,如何能让李景淮抵得住?
恰好在沈乐窈那儿碰了壁,他这浑身的气性正无处发泄。
“还是你知情知趣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