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那日皇后偷听皇上欲废后之事,心里很是一阵难过,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枕边人竟如此可怕,竟然暗地里算计她,那可是她最信任的人。
最后也不知道跑去哪里,晕厥了过去。
好在宫中巡逻的侍卫,侍女现了她。
待她醒来却现自己仍旧在椒房殿,仔细回忆不是有一位仙袂飘飘白胡子的老者吗?他去哪儿了。
便开口问道:“那位老人去哪了?”
许婕妤一脸疑惑,又很惊喜的喊道:“殿下,您终于醒了,老者?哪里有什么老人啊!殿下莫不是烧糊涂了?”
原来这许皇后在夜间着凉,受了些风寒,了烧,这下又要好好调养了。
侍女已端来了黑乎乎的中药汤,徐婕妤端过服侍喂了皇后。
这皇后只喝了一口就给吐了:“呸,这药怎么这么苦呀!”
这许婕妤担忧的说道:“殿下,良药苦口,您怎么喝了两口就不喝了?”
皇后摇了摇了头,只望着屋顶上那富丽堂皇用黄金砌成的墙壁呆,如今是哭都没有眼泪了,只默默的说了句;“你可知皇上的心思真让人心寒?”
许婕妤道:“这皇上的心思谁人能懂啊!”
皇后拖着虚弱的躯体忙坐起来说道:“你可知道陛下竟然要废了孤?”
许婕妤大惊:“废了您,怎么可能?殿下您一定是想多了,虽然皇上爱恋赵氏姐姐,也不至于废了您,废立皇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,朝中的大臣,天下己任,怎能说废就废,殿下不必担心。”
她说的可都是事实,皇后确实多虑了。
可这皇后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忧伤过度,此时精神状态是恍恍惚惚,也不梳妆打扮,只一个人自顾自的念叨。
太后听说此事,非常忧虑,便跟班婕妤说道:“你们姐妹也算是一同进宫,一起成长起来的,如今皇后有些想不开,你且去劝解劝解。或许你说的话她能听进去几分。”
说起班婕妤,她倒是想的很开,并没有因为失去皇上的宠爱而忧心,反而每天忙的不亦乐乎。
平日不是照顾太后,便是躲在书房看书,倘若一个人若得不到皇上宠爱,又没有什么可安身立命的技能傍身,人的一生活的又是多么的可悲!
班婕妤道:“太后,臣妾一定会尽力劝解,皇后殿下得确也是不容易,最近椒房殿生了那么多事,她如今承受不住,也情有可原。”
说着便命人熬了些银耳莲子羹,踱步去了椒房殿。
一见她进来,皇后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妹妹如何就来了?”
班婕妤走到皇后床边道:“太后命臣妾过来探望您,给您熬了些莲子羹,趁热喝些吧!”
皇后忙推开道:“孤什么病都没有,你们一个一个的不是让孤喝苦涩的药,就是让孤喝寡淡的粥,孤不想喝。”
班婕妤劝解道:“殿下,臣妾知道殿下心里难过,但您不吃不喝,拖垮了身体可如何是好呢,虽然这一碗粥无法为您排忧解难,但却可以滋养您的身体,待您身体恢复了,重振旗鼓,还会为您的皇后之位担忧吗?”
皇后有些失望的说道:“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孤,你真的以为孤在意的只是这皇后之位吗?孤在意的是皇上,他的所做所为,真是让孤伤透了心。若不是孤亲耳听见,孤都以为只是作了一个噩梦而已。”
班婕妤苦劝:”
殿下,何必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又是哭又是笑呢?值得吗?醒醒吧,皇后殿下。”
“哼”
想起赵合德那只骚狐狸,皇后就气的牙痒痒,肯定是她背后挑拨,不然皇上怎么可能要废了孤,赵飞燕,赵合德,孤,恨不得杀了你们,将你们剁成肉泥!
似乎此刻她已想好了对策:“孤,谁也不不怕,大不了鱼死网破,你死我活。”
她那胜券在握的表情和那张写满欲望的脸,再加上此番话可吓到了班婕妤,以她的狠毒和做事风格,她不敢往下想,只惊慌的问道:“皇后是要做什么?万不可再做糊涂事了?”
这皇后震怒:“怎么就连你也看不起孤,不相信孤?”
班婕妤解释道:“怎么可能?皇后难道就不能换个角度想问题吗?”
换个角度,她从未想过要换个什么角度,想什么问题。
她只知道,在她听到皇上要废后的那一刻,她的心就跟着死了,这么多年的拼命付出,也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,便可化作乌有。
这一刻对于她来说是如释重负,是解脱,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