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厅内,知君刚行完礼王家大夫人便一把拉住知君笑道:“从前见了我便想着若是能有你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,我这辈子才算是圆满了,没成想我这愿望如今到算是成了真,儿媳也是女儿,可见我们是有缘分的。”
闻言知君又朝她福了福身道:“谢伯母厚爱,这也是知君的福气。”
知君说起话来落落大方,丝毫不见小女儿家害羞扭捏之态。
见状大夫人和大皇子妃都笑了起来。
“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还有的是你们说话的时候,嫂嫂这想法倒是和我一致,起初苓儿这丫头一直跟我提起知君,后来见了面只觉得亲切,我还一直想着认她做干女儿,没成想被云礼截了胡,干女儿没认成我倒成了姑母,不过他能请我来做这个媒人,我倒是也说不得他了。”
大皇子妃笑道。
随后大皇子妃看向下面的王宴礼又笑道:“毕竟这以后是要叫我姑母的,总归也是成了一家人,姑母也是母,我心里倒是更欢喜了。”
闻言知君也跟着看向王宴礼,只见他姿态儒雅起身朝大皇子行了一礼,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道:“侄儿多谢姑母成全,以后我与知君成亲后定当亲自上门向您道谢。”
知君本来还看着他,哪知他竟然当着花厅所有长辈说出这话来,瞬间她便羞的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好。
不过长辈们好像很喜欢他说的这话,刚说完花厅的气氛便热络了起来,特别是沈锦铭,本来未来女婿官阶就比自己高了许多,如今还请了大皇子妃做媒人,他坐在主位上一直都是僵直着身子,生怕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。
他从前也是看见过王宴礼在朝堂之上是如何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,这么有权有势的女婿他虽高兴可也惶恐,毕竟那个老丈人面对比自己官阶高那么多的女婿都不会自在了,在王宴礼面前他可是拿不出做老丈人的普来。
不过眼下见他说话没有了往日上位者的威势,如今到多了几分亲切感,现在在看这个未来女婿,他只觉得那里都是顺眼的,论样貌,他看了眼自己的女儿,在心里点点头,郎才女貌很是相配。
论家室,王家又是百年世家,世代勋贵,算是他女儿高攀了,不过他女儿长得如此漂亮,嗯,还是般配。
他坐在主位看着自己这双儿女,真是越看越满意,儿子中了状元,还娶了郡公府的女儿,这是令多少同僚都眼热的亲事,如今小女儿也于王家说了亲,王家虽没有爵位在身,可王家在朝中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爵位可比的,女婿如今又有了太傅这个正一品的封号,同时还手握实权,将来百官之的位置恐怕也是他的。
之前他一直都想着如何专营如何升官,如今他倒是对官阶没有了执念,他沈家未来将是一片坦途,如今他只需好好在如今的位置上做到终老即可,若是可以,再过个十来年他便辞官在家好好享一享这含饴弄孙之乐,岂不快哉!
想着他看向王宴礼和知君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慈爱,眼神里再没了从前的那些功利和算计。
父亲的这些改变知却是没有看到,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在看王宴礼,在心里默默骂他不知羞,害得她差点在长辈面前丢脸。
直到王宴礼他们要起身离开知君也是故意躲避他的眼神,到了二进门女眷们便止了脚步,只余沈锦铭和沈砚安亲自送他们离开。
自此他们的亲事算是已经说定了,接下来便只等着和八字定婚期,不过这都是要等到知君及笄之后才行。
王府给的聘礼谢老夫人让小厮原封不动的全部抬进了梅香馆,聘礼是王家给沈府的,知君觉得这些应该入公库,毕竟她已经有了嫂嫂,这些她虽然不在乎,可还是要考虑到嫂嫂感受,不过最后知君还是没能拧过她们,东西虽然抬进了梅香馆,不过知君还是从中挑选了一些让人送去了飞鸿轩和秋阑殿,也算是知君的一点心意。
知君跟着丫鬟一直忙到了申时末,才算把聘礼都编造成册入了库房,梅香馆的库房里面还放着知君母亲的嫁妆,再加上知君这些年收的生辰和年结礼,她的小库房早已经满满当当,因此王家给的聘礼她只好又让下人收拾出了两家空屋子做了库房。
王宴礼给她的聘礼中名贵的书法字画很多,放这些东西最为讲究,因此知君都是自己小心用油纸包上,又撒了许多驱虫的药粉放在了一个铺满油纸的樟木箱子里,每个箱子外都贴上封条,封条上都写上这些字画的名字,便于以后查找。
待全部收拾妥当,知君累的已经快直不起腰,看着外边已经黑透的天她虚虚的叹了口气。
今日原想着他们会有机会说上几句话,谁料他直接打破了她的这个念想。
匆匆吃了碗鸡丝面知君便直接拆了髻,洗漱睡觉,谁料她刚刚躺下便感觉有人在敲她的窗棂。
知君直接坐起身细听了一下,只听到当当两声声音很轻但却能刚巧听到,是指骨敲击窗棱的声音,外面有人?
“谁啊!”
知君轻声问道,这个时候若是丫鬟她们不会敲击她的窗户。
“是我。”
一道低沉又熟悉的声音,知君心里一喜,随即连忙起身穿着寝衣就下了床,直接去了梳妆台前抬手推开了格窗。
“你,你怎么又过来了,今天不是已经见过了。”
窗户一打开知君只感觉寒风直接朝她刮来,她下意识抱紧双臂。
见状王宴礼微微皱眉道:“先回去穿好衣服,我在这等着你。”
闻言知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,不过还是听话的回去披了件披风,她的披风里面都有一层白狐皮毛,冬日里披在身上挡风又保暖。
“你怎么不进来,外边多冷啊!”
知君看着身上穿的还是白天那件衣袍,外边连一件披风都没有。
“上次你不是说,不许我再进你的闺房。”
他说这话时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委屈,不过他的面上却是丝毫也看不出,他甚至还朝知君笑了笑,不过这笑容看上去却让人心疼。
知君看着他这个样子,还有什么不懂的,不过他这是苦肉计还是美男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