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辰挑起眉:“怎么不是,可把我心疼坏了。”
周梓晗垂眸:“是梓玥,她跳下去以后,才有人跟着跳下去。”
母亲说,梓玥擅游水,但满背的伤,因而上了岸便晕了。
母亲还提及,日后若无必要,勿与定远伯爵相交。
江皇后轻叹,面上露出一个赞赏的笑:“她有如此胆识,又才学精益,实在难得。”
逸辰长公主:“是呀,怎么看都让人喜欢。”
周梓晗浅笑:“长公主抬爱,是梓玥的福气。”
江皇后捋了一遍,陛下还在为挑选女子进国子监的事而头疼,兴许周梓玥的事,能为陛下做决定增一分底气。
女子进学,有益之事,却还被当做洪水猛兽似得挡着,说得好听些是守礼端持,说得难听,便是迂腐!
思虑过后,江皇后端茶,问:“定王的伤如何了?”
周梓晗:”
殿下近来已能下床慢走,太医说还须在静养些时日,才能完全康裕。”
江皇后:“你怀着身孕,亦不要太过操劳。”
:“是。”
定王受伤,周梓玥装扮上都少有艳丽,每日都要去一回外书房,其余时候都是西院的侍妾在侍奉。
午后、夜里焚香,太医看诊时未诊出异样,周梓玥才彻底放下心。
外书房照常点香,周梓晗喂定王吃完汤药就离开,不多留一刻。
时近正午,周梓玥才出宫回府,喂过奶,安乐睡得安详,路进街市都未醒,只往她怀里蹭。
进院子,刚好是用午膳的时候。
江皇后有意留周梓晗用膳,但梓晗担心饭后坐车容易头晕,谢恩后陈情。
江皇后体恤,并未强留,这会儿周梓晗感到胃里空落落的,吩咐金云传膳。
倚着软枕,周梓晗沉思片刻,又吩咐心云取来笔墨,斟酌着将今日之事写下。
午后,一封书信便送至曦合院。
*
上午坐完诊,周梓玥便在各间屋里为病患换药。
已经完全康愈的二花端着几盒膏药跟在周梓玥身边,观摩该如何上药。
周梓婷受好友所拖,在家专心绘制兰草图,缺的空刚好由二花补上。
为病患上好药,二花带上笔墨字帖跟着周梓玥去院子学写字。
小亭内,翻开字帖,二花观望四周,确认四周无人,才悄悄问:“梓玥姐姐有什么悄悄话要与我说呢?”
周梓玥翻开医书,:“姐姐的一个恩人受了伤,我想请二花帮我打听他是否康愈了。”
二花转转眼珠:“恩人?”
周梓玥轻声:“大约是定远伯爵府的某位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