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九檀放下茶盏,朝祝初霁拱手道:“既如此,本尊有个不情之请,不知道王妃能否肯帮忙?”
祝初霁笑着说:“神尊请讲,只要本王妃能够做到的,定当义不容辞。”
“本尊有一好友,身患隐疾多日,痛苦不堪,不知道王妃娘娘,能否帮忙医治?”
祝初霁点点头:“倒是可以,不过未见过病者,无法妄加判断。”
凤九檀见祝初霁没有拒绝,心里非常高兴,于是起身告辞道:“明日午时,请王妃娘娘移驾保济堂。”
祝初霁点点头:“好!”
话音刚落,凤九檀人已经从窗户飞了出去。
祝初霁望着敞开的窗户,不由得有些失神。这个人真的和公冶无咎是同一个人吗?若是他就是公冶无咎,为什么来自己家里还要偷偷地翻窗进来?大模大样走大门不可以吗?
算了,不想了。管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,反正自己也没有任何损失。
走过去关上窗户,重新走回来,打算熄灭蜡烛上床睡觉。刚好一抬头就看到凤九檀刚刚喝过的茶盏。鬼使神差地,祝初霁将他喝过的茶盏收进了自己的研究所里。
次日午时。祝初霁带着春杏准时出现在保济堂。之前那个年轻的大夫好像已经不在保济堂坐诊了。换了一位中年大夫。
祝初霁一走进保济堂,那个中年大夫连忙上前行礼。祝初霁有些吃惊,才第一次见面,这个大夫是怎么认出自己的。
可能她自己都已经忘掉了,春杏原本就是神龙殿的人。这个大夫作为神龙殿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原名叫凤珠的春杏呢?
大家都知道,春杏现在在祝初霁身边保护她,只要春杏出现,自然她身边的这位就是摄政王王妃了。
祝初霁没有多言,直接要求看望病人。
中年大夫将祝初霁领进后院,推开一间房门。刚一进门,就闻到一大股夹带着恶臭的腥味。
春杏忍不住看向祝初霁,生怕她嫌弃而不给房间内的人医治。
因为房间里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春杏的亲哥哥凤离。因为前几天去执行任务,回来后就不幸染上怪病。
谁知祝初霁不但没有嫌弃,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地直接走进房间。顿时那股腥臭的味道更浓了。
看到房间里蚊帐的账蔓全部都放了下来,房间里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,看起来阴暗,密不透风。
祝初霁让人把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,因为房间内的气味实在太难闻了。
然后又让中年大夫把帐蔓挂起来。借着窗外投进来的阳光,祝初霁这才现,病床上的人早已经面目全非。
只见他脸上的皮肉都已经开始腐烂,而且还有甚剧的趋势。整个腐烂的地方都已经化脓。而床上的人,却因为疼痛彻骨,忍不住出那种痛苦的闷哼声。
祝初霁让中年大夫把病人的手腕伸出来,自己要先把个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