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因為他受傷了……」蘇棠越說越沒自信:「所以才沒人管我們。」
「你還真信。」安嫿閉著眼睛,有些失笑:「他的公司你不是去過麼?那是兩三年就能起來的規模?」
「他沒有理由騙我的。」蘇棠說:「我就是個傭人,騙我,對他有什麼好處?」
「封淵的心思,誰能猜的到。」安嫿眯了眯眼,精緻的臉上多了幾分詭譎:「沒準兒是為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呢。」
小乖麼?
蘇棠蜷了蜷手:「也許吧。」
安嫿有些驚訝:「你不在意?」
蘇棠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有什麼感受,她本來就是為了封淵過來的,半分回報都沒想過要,那封淵對她如何,她又怎麼會在意呢。
可是她又做不到真的不在意。
胸口悶悶的,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。
她喘了幾口氣,低聲道:「他開心就好。」
安嫿不說話了。
下了飛機,安嫿看了一眼手機,打了車直接去了醫院。
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很重。
她跟著安嫿左拐右拐到了病房,病房外面還有她認識的人,原來安嫿說的想不到,是指譚雲。
譚雲眼睛都哭紅了:「去看看你爸爸吧,他快堅持不住了!」
蘇棠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這一系列發生的事,只能木著臉,一步一步走著。
她手心在出汗,目光掃了一圈四周,不管是她認識的,還是不認識的,眼眶都是紅的。
推門進去,一個消瘦的男人,渾身插滿了管子,接住著呼吸機在殘喘。
沉重的呼吸聲,就像錘子一下又一下敲打在蘇棠的心上。
他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了。
看到有人進來,費力的睜開眼睛:「是你啊……」
三個字,蘇棠的眼睛裡驟然續滿了眼淚。
太像了,男人睜開眼睛的時候,實在是太像了。
蘇棠的臉就像是他的復刻。
「你,你就是,我爸爸麼。」蘇棠走過去,想握住男人的手。
可是他的手背因為輸液,也是青青紫紫的,讓蘇棠無法下手。
男人費力的點頭:「是叫,棠麼?」
蘇棠點頭,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:「你為什麼不來看我啊?」
她以為她的父親已經有了的家庭,或者本身就是一個始亂終棄的壞男人的。
沒想到,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,還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。
她沒等到男人的回答,心電圖傳來尖銳的聲音,蘇棠還來不及再說幾句話,就被人趕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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