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。”
殷远认错认得很快,因为跟肛裂相比,面子一点也不重要。
“来不及……”
少昊的尾音还没说完,突然听见帐篷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,他顿时停下说话,等着门外的兽人走近。
那兽人大概是守卫,只停在门口,隔着一扇兽皮制的门帘道:“少昊大人,洛音大人要见您。”
来得这麽快。少昊皱着眉有些不满,回道:“说我现在没空见她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那守卫犹豫道,“洛音大人已经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外头又响起了一个女声:“少昊,我听族长说你回来了。”
少昊啧了一声,这下不见也不行了。他有些可惜地放开身下的亚兽,胯下的阳具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有消退的迹象。
殷远已经愣住了,不是因为这男人这种时候了还这麽硬,而是因为他听见了那个名字:“你是小白虎?但是……怎麽可能?”
少昊朝他一笑,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是叫他乖乖待着,随便扯下一条兽皮围在腰间,朝外头走了出去。
帐篷外头,一名外貌及身材姣好的女子伫立在不远处,她的胸前及腰间围着兽皮,将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性感诱人。最醒目的标志,就是她的头上有两只白色虎耳,更能彰显她在族里高贵的身分。
洛音见到少昊从帐篷里走出来了,顿时喜笑颜开,但在瞥见对方胯间的隆起时,脸色变了又变,想起侍卫兆说过的话,说少昊不但带回了一只亚兽,还赐名了,一闪而逝的嫉妒不经意流露出来。但她依然维持住脸上的笑容,试图朝男人凑近:“少昊,你回来了怎麽不告诉我?”
少昊对她的殷勤视而不见,只是保持适当距离,连说话也有些冷漠:“今天才刚回来。族长也吩咐让我明天才去见他。”
这样的说法,其实就有些不给洛音面子了。
虽然他们部落以白虎为名,但实际上白虎却十分稀少,为了生出更优秀强大的後代,也为了将这条血脉留存在王裔里,他们通常的作法是采取近亲联姻。因为少昊是难得一见的纯白皮毛,而洛音的兽型毛色又是王裔之中最接近白色的,所以族里的长老们便想让他们结为伴侣。
但少昊在成年仪式上已经拒绝了,因为他不喜欢洛音,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这件事情上。只有洛音似乎还在心存妄想,对他死缠烂打。
如果洛音不是王女身分,是他的其中一个妹妹。少昊或许连见也不会见她。
洛音像是被冷落惯了,也不在意少昊的态度,只是又继续问:“我听说你带回一只亚兽,还赐名了,是吗?”
恐怕这才是洛音前来的目的。
少昊不喜欢洛音的其中一个原因,是他这个妹妹心胸狭隘,容不下旁人,更见不得有人跟自己亲近。从前曾有族人在聚会中倒水给他,不小心翻倒盛水的叶片,在他身上摸了几下。少昊当时并不在意,之後听说那族人被洛音拔掉虎爪,从此不能捕猎,沦落到被亚兽欺负的地步。
对於族人都这麽残忍了,就更不用说是其他族群了。虽然说赐名的事是误会,少昊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。从前他不好出面指责洛音的过错,是因为长老们对她寄予厚望,期待她生下血缘强大的後代。但现在,他带回一只亚兽,赐名的误会又传了出去,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。
虽然少昊带殷远回来本来是有别的打算,但一想到那只亚兽可能会有的反应,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觉得有些期待起来了。他坦然道:“是。他是我未来的伴侣,以前的事我不管,但你别想对他动手。他如果出了一点事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洛音听见少昊亲口承认了,脸色又变得更难看,心里嫉妒得要死,但又得强颜欢笑:“你在说什麽,我怎麽会对他动手呢。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个什麽样的人,况且还是亚兽,要是族长跟长老们知道的话……”
洛音话里有明显的贬意,又想拿族长及长老们来压他。少昊却不想多说,已经打算赶人了:“现在太晚了,会有机会见到面的。”
少昊的拒绝反倒让洛音想得更多,只认为少昊果然很保护这只亚兽。况且她来的时候不对,大概破坏了他们的好事。
她咬了咬牙,最後还是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