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冽看不懂战旭,又不敢开口说些什么,因为他父亲和祖父有明确地指示,一切听金恬恬的,争取和金家联姻。
时晚走到隔壁的桌子,正要自我介绍,就听到有人调侃。
“哟!这不是金家的看门狗吗?怎么没听说狗还能喝酒?”
说话的是一个男人,他怀里搂着时晚的熟人,时欣艳。
时晚怪自己眼瞎,怎么不看清人就来敬酒了,看样子今晚连第一桌都过不去了。
时晚堆起笑:“我叫时晚,今后请多多关照。”
她拿酒杯倒满酒敬说话的那个男人。
时欣艳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。
男人眼神阴冷地看向时晚,“用一杯酒就想打我了?真不把我们胡家放在眼里?”
胡家?时晚还确实没什么印象。
但时晚还是换了瓶子,“对不起,是我失礼了,我自罚一瓶。”
时晚仰头缓缓把酒倒入口中。
男人看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,竟不自觉咽了口唾沫,松开了怀里的时欣艳,对邻桌的金恬恬大喊:“金大小姐!今晚还是老规矩?”
金恬恬和裴冽扭头看了过来。
裴冽眼里是不解。
金恬恬眼里是得逞,笑道:“当然!”
男人豪爽地笑了,霸气站起身,“那各位,恐怕今晚没你们的份了!抱歉了!”
其实时晚看得懂他眼里的猥琐,但她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。
走?那就是没有处理和金恬恬的关系,她又怎么敢去找今天留了电话的大佬们?
不走?那喝死在这里?喝死能搞定吗?
时晚喝完一瓶,放下酒瓶的瞬间,她看到了这一桌的战容川。
她竟不自觉眨了眨眼,不敢相信战容川竟然会坐在这种不入流的位置上。
战容川双手抱胸,唇角微勾看着她,像是在看她的笑话。
可时晚现在不这么觉得,战容川在这里,至少她应该是可以安全离开这里的,她很莫名的把战容川当做了自己人。
人在绝境时,连仇人都想当做救命稻草,真是好笑。
时晚又敬那男人,“这一瓶是敬你,希望以后能成为朋友。”
男人明显气焰小了不少,这一桌的气氛也瞬间降为冰点,没人敢主动说话了,都不自觉看向战容川。
时晚红唇微勾,看样子战容川是在她喝酒期间在这一桌落座的。
“你是不懂规矩吗?”
战容川见时晚愣,淡淡提醒。
“懂。”
时晚笑了。
是自内心地有些喜欢战容川了。
战容川瞳孔微动,不屑轻嗤了一声,有些傲娇。
时晚又拿着瓶子去敬战容川:“敬战总。”
战容川看着她的瓶子,又冷冷开口:“你当我是牲口?你外公没教过你喝酒用杯子?”
时晚抿了抿唇,低头,眼角微微弯下。
可由于她站着,所以这一桌所有人都看出她偷笑了。
所有人也都明白了,战容川是在帮时晚,都默默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