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晚被咬的太痛了。
家破人亡。从此以后京圈再也没有傅家和时家。
外公一生的心血,哥哥的惨死,妈妈的自杀,爸爸死因不详,最后就是她。
明明是谋杀,等警方调查结束后,又会以酒驾车祸定义为意外……
又是几声巨响,时晚的肉体仿佛正在经历五马分尸的酷刑。
她的车被炸的七零八落。
时晚的灵魂脱离身体,静静地看着自己被烧的面目全非,直到灰烬。
突然,时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带到了一个地方。
是一个房间,窗外一片漆黑,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又熟悉的身影,他拿着手机,像是被时间定格住了一般,一动不动。
“战旭?”
时晚带着迟疑的声音叫他。
他好像没听到。
时晚走过去,试图拍他的肩,却穿体而过。
她失笑,她为什么会来见战旭?难道她潜意识里对战旭是有遗憾的?
真是好笑,她有那么多的不甘和放不下,为什么偏偏来见战旭了?
她更想去见见精神病院的闺蜜,更想去看看江逸风宣读遗嘱的现场,她想激起自己的怨念,化作烈鬼,让江逸风一家人永世不得安宁。
可怎么就偏偏到了能给她安宁的战旭这里了?上天是想消除她的怨念吗?
可她不甘心!真的不甘心!
时晚转身,正好看到战旭眼角滑落的泪水。
她愣了。
“查。”
他的声音如地狱传来一般,冰冷刺骨。
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时晚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旭,曾经的战旭对任何事都无所谓,不会火,不会生气,只是漫不经心。
“你怎么了?谁惹你了?”
时晚明知道他听不到,可还是没忍住问。
战旭放下了手机,腥红的眼眶渐渐蓄满了泪水,突然,他转身,疾步离开。
时晚的灵魂被迫跟在了他身边,跟着他,进了电梯,下了楼,坐进了车里。
他开着车,一路到了停机坪。
时晚像是被他吸着,一路跟随他上了飞机。
战旭落座后,时晚盯着他冷如寒冰的俊脸,突然笑了,喃喃道:“我这是欠你的?以前你当我跟班,死后我就得给你当跟班?”
她无奈,坐到了他身旁的空位上,“战旭,对不起。”
知道他听不到,她还是道了歉。
飞机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,终于落地。
打开舱门的那一瞬间,时晚愣了。
江逸风被人压制着跪在地上,衣服上全是血迹。
时晚不解地看向战旭。
战旭缓步走下台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