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还未落下,聂喻渊就转身走了,脚步快得就差点要跑起来了。
黄叔紧紧跟着一起溜了。
晏俞礼这时才明白了什么,温声开口道:“所以你刚刚是在找聂总?”
姜漱收回了视线,神情恢复自然,如实回答道:“是的,听到了他的声音,所以就想确认一下。”
晏俞礼温和的目光落在姜漱脸上,嘴角勾起一丝笑意:“看来聂总不放心你出来跟我见面。”
姜漱面色淡淡的:“不用管他,先吃吧,凉了就不好了。”
晏俞礼有些担心,思虑了一下,以平和寻常的语气道:“我记得你以前在大学的时候,很喜欢聂喻渊的,聂喻渊来我们学校做演讲时,你还翘课去听了他的演讲,真的打算放弃他了吗?”
提及那些疯狂追求聂喻渊的事,姜漱眸里淡然收敛了许多,眸光黯淡了许多。
沉默了延续了几秒。
姜漱淡淡开口:“放弃了,我不想跟他过婚姻的生活了,不想再活在枷锁里了。”
晏俞礼端详了她的神色片刻,目光意味深长,淡淡笑了笑:“那也挺好的,活得开心最重要,随心做出的决定就是值得尊重的,无论是哪一种决定,顺其自然,不要有太大的压力。”
此时的晏俞礼好像一个心理导师,仿佛在温声耐心地安抚一个心浮浮沉沉的迷茫者。
姜漱愣了一下,目光转向窗外的灯火。
漆黑的夜笼罩了整座城市,灯有了光。
姜漱的心境倏地豁然开朗。
灯,是漫长路程的指引。
路程上会生什么,谁都预料不到,人们在出门前,也不会过度焦虑会不会在路上出现意外。
得到了令人安心的答案,姜漱眼里又浮起了光,很感激地朝晏俞礼笑了笑:“我明白了。”
晏俞礼笑意更深,“明白了就好,卸下了一个枷锁,转头又给自己加上一个枷锁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这一刻,姜漱完全释怀了,“谢谢你,晏医生,你看起来像一个很有耐心的心理医生。”
晏俞礼笑了笑,只道:“想开了就好,你不是想去洗手间吗?”
姜漱浅浅笑了下,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肠送到口中,感受到肥肠的美味,心情更加愉悦了。
“不去了,肥肠很好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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