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漱,这婚不是你想结就结,想离就离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但是我决定了。”
姜漱抿了抿唇,“我承认,当初乘虚而入,拉着你去民政局领结婚证,是我不对。”
聂喻渊沉默着,只能听到他略沉的呼吸。
“但这四年也给你暖过不少床,尽心尽责给你当了四年的老婆,不可能净身出户,条款已经拟好了,如果你觉得不合适,可以再商量。”
姜漱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话,等着聂喻渊的答复。
她听到了打火机出的啪嗒声,捏了捏拳。
聂喻渊抽烟了。
以往,姜漱总会制止他,不让他抽烟。
可现在她姜漱没这个权利制止。
过了好一会儿,聂喻渊似乎不耐烦了。
“给我一个让我同意离婚的理由。”
姜漱勾了勾唇角,眸中划过讥讽:“聂静怡,这个理由还不够吗?”
“姜漱,别把静怡牵扯进来,不关她的事。”
聂喻渊似乎在隐忍着什么。
姜漱紧攥手里的离婚协议书,“聂喻渊,你到现在应该都还觉得是我把聂静怡推下楼的吧?”
事实上,姜漱在问出这句话时,内心里仍然还存着几分期盼。
期盼着聂喻渊会相信她。
聂喻渊没有回答,默了片刻,他问道:“你觉得静怡这么害怕疼的人,会为了陷害你,冒着生命危险,让自己滚下楼梯?”
他的一句话,彻底浇灭了姜漱眸中的一丝光亮。
就聂静怡怕疼,她姜漱就不怕疼了是吗?
姜漱面无表情,“既然这样,那就什么都别说了,离婚。”
“想谈离婚的事,那就过来十七号公馆。”
聂喻渊丢下这句话,就掐断了电话。
姜漱直接打了车赶到了十七号公馆,他们住了四年的房子。
确实,在哪里开始的,就该在哪里结束。
一进门,姜漱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,不由蹙眉。
她最讨厌烟味了。
姜漱不想在这里久待,直接把离婚协议书甩到他身上,“看看吧,电子版也到你邮箱了。”
“还有什么要谈的?”
聂喻渊叼着半根烟,拿起离婚协议书,只是随意翻了翻,在姜漱的眼皮子底下,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