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处郊区,很是宁静,唯有路灯亮。
沈觉明倚坐在车头,他明显有些烦躁,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,想点上一根。
见司纯走过来,与他并排而坐,他便立马又把烟收了起来。
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抽烟?”
司纯微讶。
她与沈觉明相识五年,从未见他抽过烟。
只是,一说到抽烟,司纯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祁森闻。
以前的祁森闻也是不抽烟的啊,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这次重逢后,她竟是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。
“自从跟你离婚后。”
沈觉明落漠的看着司纯。
司纯垂眸,不敢与他对视。
两人离婚是在两个月前,她回国的前一天。
没人知道,她与他的婚姻,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谎言。
这,还得从五年前说起——
那时,她未婚先孕,可与她相依为命的外婆却因心脏病住进了医院。
她不想外婆受刺激,又不愿把孩子打掉。
思来想去,那就只能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。
于是,她去找了沈觉明。
那时候,沈觉明对她一见钟情,正在热烈的追求她。
她没有欺骗沈觉明,而是将自身实情,如实相告。
沈觉明听完,沉默了好久,然后,答应了她。
就这样,司纯把沈觉明领到了外婆面前。
外婆很满意沈觉明,当得知司纯有孕后,便要求两人结婚,因为外婆是绝对不允许司纯当未婚妈妈的。
为了生下孩子,又不刺激到外婆的病情,司纯当真与沈觉明领了证结了婚。
但两人约定,只是形式婚姻。
而这场形婚,于沈觉明而言,显然是不公平的。
所以,他跟司纯提了一个条件:
五年内不能离婚。
而他则要利用这五年时间,追求司纯。
若最终都不能让司纯爱上他,那么,何去何从,他都听司纯的。
而五年后,司纯提了离婚。
离婚后的第二天,司纯就回了国,找了祁森闻……
“对不起。”
千言万语,司纯最想跟沈觉明说这三个字。
沈觉明是真君子,婚内五年,一直追求她,却从不越雷池半步。
只可惜,感情的事不能勉强,她心中始终忘不掉祁森闻,她无法违心的去接受沈觉明。
所以,她选择离婚,选择回国。
只是,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回国后,她竟把自己逼进了绝境。
首先,是祁森闻。
她虽如愿以偿的跟祁森闻复合了,可男人早变了。
他即将与她那个所谓的妹妹订婚。
他再也不是那个曾经爱她如命的少年。
更是在这两个月里,把她作贱的遍体鳞伤,终于在今天叫她死了心。
其次,便是悦悦。
她从来不知道沈觉明竟然出自京都三大豪门的沈家,因为沈觉明从未跟她说过他的家境,而她也从未问过。
更没想到,原以为只需要她跟沈觉明两人没异议,悦悦便能由她抚养,却不想沈家根本不答应,竟要运用法律手段夺走她的悦悦。
这简直比祁森闻更要她的命。
司纯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,她想哭,却哭不出来。
她早已经过了动辄哭泣的年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