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敲诈勒索是犯法的,他们应该不敢。”
纪文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像是在确定我是否生气了,我理直气壮、心平气和地回看他,直到他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。
“那给我也没用啊,这应该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吧。”
我真的是一脸懵逼。
“你不吃醋或者难受么?不会产生离开我的冲动么?”
纪文轩轻声问。
“……我现在比较想再把你拉过去婚前体检一次,万一有什么病,得早点治。”
“我每次的体检报告都在你的手上,你随时可以翻阅,我的身体没有性方面的疾病或者问题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除了这个,你没有其他感觉么?”
“我需要有什么感觉么?”
我反问纪文轩,“先,你也不是在和我确认关系或者领证后出轨了,这是你以前的风流事,然后……反正,你没生病,这就很好了。”
其实我想说,我又不喜欢你,你从前哪怕和1oo个人上床和我也没什么关系的。
但这话太伤人了,我说不出口。
纪文轩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照片能给我么?我去处理一下。”
“当然能给你。”
我把牛皮纸袋递给了纪文轩,纪文轩抱着纸袋,看着竟然有几分萧瑟可怜的意思了。
我犹豫了一会儿,宽慰了他一句:“别担心,我没埋怨你,这就是个小插曲。”
纪文轩低垂着眼睑,说:“我倒希望你埋怨我、和我脾气、甚至打我一顿。”
我一开始不太明白纪文轩什么意思,等他推着轮椅自己离开了,我才反应过来。
他是希望我吃醋和愤怒的,那证明我很在意他。
其实我真的很在意他,但我对他没有那种独占欲和掌控欲,就是,正常人谁会在意一个朋友的情史?
我又不爱他。
或许我可以假装很愤怒,但骗得了一时,骗得了一世么?
我叹了口气,还是选择去找纪文轩了。
我走近的时候,他刚好挂断了电话,手里的牛皮纸袋已经空了,应该是找人处理掉了。
他朝向我伸出了双手,我从善如流,很默契熟稔地弯下腰,抱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