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便提一句,纪文轩也给我配了个安保团队。
因为婚前协议的缘故,我和纪文轩的婚姻不涉及他名下股份的重新分配,因此相应通知变得简单而快捷。
各方人士或直白或隐晦地表示了想参加婚礼的想法,纪文轩做了几个方案让我选。
其实这几个方案都还不错,但日期有近有远,我最后选了个日期不近也不远的,地点则是定在了本市。
——选择海岛固然可以将排场弄得很大,但多少也有些兴师动众、铺张浪费。
我选定了这个方案,纪文轩拖着下巴对我说:“倒也不用这么为我省钱。”
我想了想,回了他一句:“于公而言,你是我老板,于私而言,你是我伴侣,我想不出理由不为你省钱。”
“……”
纪文轩沉默了几秒钟,忽然说,“现在终于理解了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一定要和一个品德高尚的伴侣结婚。”
“……这怎么还上升到品德高尚去了。”
“一万个人里,或许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希望从我的身上攫取利益,而你是唯一一个,想保护我的利益的人。”
“……倒也没有那么夸张。”
纪文轩摇了摇头,又问我:“你想去哪里度蜜月?”
“等放寒假再说吧,哪里都行。”
于是讨论到此结束。
纪文轩开始安排专业团队筹备我们的婚礼,顺便查出了我真正的身世。
我原来真的不是我父母的孩子,但严格来说,也不是我父亲弟弟的孩子。
当年,我父亲的弟弟新婚后没多久,就把我抱了回来,说是朋友的孩子,父母都没了、已经成了孤儿,他准备养在膝下。
据说,当年我这没有什么记忆的“叔叔”
对我还是很不错的,还特地花了一笔钱给我打了个纯金的长命锁。
然而,天有不测风云,“叔叔”
死于急病,“婶婶”
伤心欲绝、远走他乡,我的抚养权也就移到了我父亲的身上,连带着“叔叔”
留下的所有遗产。
因为我父亲和母亲那时结婚了好几年、试了很多方式,都没有成功怀孕,因此对我还是很好的。
只是这一切的好,在二胎放开后,在他们迎来意外之喜、生下亲生孩子后,渐渐化为乌有。
我还记得他们的养育之恩,却这一桩桩事经历下来,却也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联系了。
我打了个电话回去,简明扼要地说了自己找了个男人结婚的事,出乎我的意料,母亲问的第一句话是“那个男人有没有钱”
,第二句话则是“家里是没有钱给你结婚用的”
。
第11o章
我一瞬间愣住了。
她这个反应,坦白说,比他们大骂我一顿更伤人。
就好像,他们完全不在意我过得是好是坏,只是希望我不要连累他们,最好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利益似的。
我沉默了一会儿,试探性地说:“我想要十万,给他买个戒指、买些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