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循安摊手:“事实便是如此。我们也不相信,但确实有一些筑基困难、眼看与大道无缘的人,来了白玉京之后,就莫名其妙地筑基了。”
这次陆渊忍不住皱了皱眉,“如此秘法这些人难道不会外传?”
“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。”
沈循安已经预料到陆渊会问这个问题,“事实上,确实有很多不是白玉京的人,会想方设法的得到秘法。可是奇就奇在,这些不能筑基的人一入白玉京,就七七八八地学习了很多心法,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有用的。”
“不过这也难不倒真想花钱来要秘法的人,这些人把白玉京教给弟子的心法全买了下来,结果还是一无所获,最后都不了了之了。他们认为也许是白玉京的位置,有不可说的机缘,两者结合才有奇效。这就导致想来白玉京的人如过江之鲫。”
陆渊总觉得有点微妙的诡异,须臾他问道:“没人觉得奇怪么?”
沈循安立刻回答:“当然奇怪了!”
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别人的地盘上非议正主,于是他压低声音说:“但这不是没有证据么。这些后来筑基的人,没有任何邪修的气息,正常得很。你不能因为这些一开始没法筑基的人,来了白玉京之后能入道就硬说白玉京是邪门歪道吧。”
“更何况,白玉京门徒一心匡扶正义,萧掌门更是在仙盟内部被人推崇。没人会提这种全是猜测的假设,来得罪白玉京。”
在他们交谈的期间,一段小插曲正在不知不觉地生。
萧云旗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来:“春管事。”
春将晚假装没有听见,安心地跟身侧的人搭话。
萧云旗忍无可忍地抬高声音:“春管事之前去星回参与拍卖,我已百般提醒管事关于魔修的事情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终于难道:“我说话或许是有些直了,但是当时春管事似乎一直不以为意。”
周围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些许,于是他继续唉声叹气,既然捶胸顿足,一幅痛心疾的样子,“结果……”
萧云旗这话说得大义凛然,全然不顾自己也是仙盟的一员,愣是想把锅全推给春将晚。
众人表情都有点尴尬,虽然仙盟确实指望财大气粗的霜简书局能竞拍下陆渊的遗骨,但天有不测风云,这事也不能全赖春将晚。
春将晚啪得一声打开扇子,掩住下半张脸,终于是看了一眼萧云旗,“萧长老说笑了,你我心知肚明,那枚神骨是落到谁的手里。”
他一向带笑眉眼里此时带着冰凌,“陵川渡看上的东西,谁有命去拿?”
“你么?”
春将晚冷冷地问道。
萧云旗碰上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,他脸色铁青,瞪着春将晚良久,最后还是把话憋回去了。
陆渊无心看这不起眼的冲突,他已经做好了实在不行,就直接神识强行罩住白玉京的准备,再一点一滴地像滤网一样,将整个白玉京强行筛查一遍。
系统:【不是?!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。】
【这是挑衅吧?这是挑衅白玉京的举动吧??】
任谁家掌门都不能容忍这种行为。这就好比把自家宗门扒光了,让外人如入无人之地一样一一审视。
这让萧殊尘的脸面放在哪里?
陆渊眼睛本来眯起一个凌厉的弧度,打定主意之后,表情放松了许多。
他不顾系统的哀嚎,就准备提前离席。
不论是席间的阿谀奉承,还是浮于表面的微笑,都让他心生厌烦。
沈循安托着腮,补充说道:“除了这件事,白玉京还有个传闻。”
“不过这并不是白玉京的人告诉我的,是同我一道来参与大选的同门张茶福告诉我的。”
陆渊动作不由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