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织意把人护在身后,怒瞪着沈依纯,“沈依纯,你再胡说八道,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!”
贺景尧沉着脸招手示意手下,“把她们都给我关起来!”
沈织意不服,“喂,贺景尧!”
手下将她拦住,“请吧太太!”
沈依纯掩着嘴,笑得幸灾乐祸,“看吧,新婚第一天就被关起来,简直是我们沈家的耻辱!”
小宝掐指一算,示意沈织意把耳朵伸过来,“别担心,一会怎么把咱们关进去,还得怎么把咱们放出来!”
沈织意:“……”
回到房间,贴身保镖阿申泡了杯茶给自家先生。
一口气喝光,贺景尧才压住内心的郁结。
谁不知道贺君树是他的心头肉?
胆敢诅咒他儿子,这对母女简直牛了!
没休息片刻,只见手下火急火燎的抱着贺君树进来,“先生不好了,小少爷出事了!”
只见贺君树额头上包着纱布,上面印着已经干涸的血迹。
小家伙瘪着小嘴,泪眼汪汪,看的人心都揪了起来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贺景尧掖了掖儿子的被角,转头,黑着脸质问手下。
手下愧疚难当的如实禀报,“因为少爷的同学,背地里嘲笑小少爷有……有妈生没妈养,小少爷被激怒,就跟同学打了起来,头撞到了桌角……”
手下小心翼翼观察了一眼贺景尧,不敢再说下去了。
只见贺景尧面部线条紧绷,眸色凛冽,“一群没用的东西,连个孩子都看护不了,明天起去非洲分公司看车库去吧!”
手下腿一软,硬着头皮也得领命,“是!”
男人狭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点了几下,“那几个同学的家长连孩子都教不好,你去‘帮帮’他们!”
“明白!”
阿申不由得为那些惹事的同学家长捏把冷汗。
伤了小少爷,简直比捅了天还可怕!
“呀!小少爷晕过去了!”
贺景尧忙把贺君树抱在怀里,“大树,你醒醒!”
“先生,罗恩医生的手机打不通!”
阿申也急的不行。
贺君树打出生体质就差,眼瞅着同龄人咿咿呀呀学会了说话,他愣是一个字蹦不出来。
做了检查才知道,他患了严重的交流障碍症,换句话说,就是自闭症。
平时受不得刺激,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呼吸窒息,严重晕厥。
贺景尧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去,把那个女人喊过来!”
不出几分钟,沈织意被保镖五花大绑带了进来。
“你不是会医术吗?你要是二十分钟内不把他救醒,你们母女势必要付出代价!”
沈织意直想翻白眼,这还捆着我呢,动不动就喜欢恐吓威胁,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?
“给我解开绳子啊!”
解放之后,抱着孩子便往床边走。
“干什么!”
“我把他放床上,你抱着我怎么救啊大哥!”
贺景尧:“……”
沈织意把人平放在床上,头下垫高,解开衣扣露出胸膛。
边娴熟操作边冲佣人安排,“薄荷油,面粉,医药棉,家用针,酒精少许,准备热水和毛巾,速度快一些。”
“听不到吗?快点!”
佣人听到贺景尧的低声怒吼,连忙麻溜的去准备。
东西很快备齐。
沈织意开始调制醒神膏,用热毛巾热敷各个穴位之后,接着涂抹少许。
最后用消过毒的家用针,代替银针在中冲穴放血。
贺景尧眉头紧锁,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女人的一举一动。
视线仿佛要在她背影上穿出一个洞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