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得无礼!”
骆五低声轻斥。
骆非寒瞥了他一眼,事实证明骆楼主的冻人功力丝毫不曾退步,少年当即缩了缩头,嘀咕道:“这么凶作甚?吓人啊!”
“呵……”
凌君莫忍不住笑出声,颇为好笑的看了眼骆非寒,而后转向少年道:“别在意,他就是这样的性子罢了。能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吗?”
大概是凌君莫的微笑比较有亲和力,少年看了他半晌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路过罢了。谁知道刚才那个酒店老板那么阴险,居然派人围堵我……”
他解释的不甚清楚,凌君莫听了两句,想到之前的事情,已猜出大概:“你是说徐盛酒楼?”
“你们怎么知道?”
少年戒备的望向他。
“别紧张。”
凌君莫微微一笑,“方才——我们也在那间酒楼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少年放下心,夸张的顺顺胸口,挪着脚尖从骆五身后走出来。“我叫姜、姜宁。之前是这位大叔救了我,谢谢。”
大、大叔……
骆五显然深受打击,垂头丧气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:他才二十七岁而已,有那么老了吗?
“……”
凌君莫与骆非寒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怪异: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骆五都成了大叔,那么他们一个二十八,一个二十九……
姜宁显然没意识到自己造成的后果,似乎确定了对方的无害,介绍了名字,他整个人都活泼起来,歪起头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,左右看看。凌君莫被他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,轻咳了一声道:
“原来是这样——那么你之后打算做什么?”
说着他看了眼姜宁紧紧扯着骆五衣袖的手,微微挑眉。
姜宁低着头,有些赧然的用脚尖蹭着地面:“其实……其实我是没地方可去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和……家人走散了。”
……
有姜宁在,徐盛酒楼显然是不能去了。骆非寒两人去取了马,就在对面的客栈打尖。点了些饭菜,一面询问始终黏着骆五的少年。
姜宁说他与家人走散了,身上银钱刚刚用完,只能靠骗吃骗喝来果腹。骆非寒两人想起之前少年在酒楼里的举动,相视无语。
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歪招,弄了虫子栽赃给对方。如此说来,倒也不能完全怪罪那酒楼老板找人堵截他。
“我也不想与家人走散啊!”
姜宁捻着块糕点狠狠咬了一口,满足的眯起眼,显然很享受糕点的味道,“不过我家离这里很远,我现在身无分文,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