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玉澜有点意外,但也没说什么,他瞳孔漆黑,但就是温和:“解开我好吗?”
陈幺差点弹起来,一想到要放开槐玉澜,他就头皮麻,浑
身难受,他抿唇,指尖都攥了起来。
可能是被槐玉澜麻痹了。
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跑开,等他意识到,槐玉澜已经握住了他的手:“……”
男神主动牵他的手。
嗯……槐玉澜刚刚要湿巾擦手,是为了握他的手吗?
他好像有点自作多情,但忍不住那么想。陈幺藏在银下的耳尖泛红,激动到有点止不住地抖。
烧的人体温较高。
触感分明。
陈幺的手对他来说就有点凉,很舒适,槐玉澜以为陈幺是在害怕,但还是没忍住攥得更紧了些,他在第一天的时候,就很想拉住他,放怀里好好抱一下。
这对陌生人来说是冒昧的。
……陈幺还是这么善良,害怕都抖都没有走开,槐玉澜感到了切实的内疚,以及越膨胀的贪婪:“别怕好吗?”
想揉他的脸,拨开他的头露出很漂亮的耳垂,“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。”
出租屋里有四个人。
植物人也是人。
阳台上的小夫妻:“……”
他们真的会恶寒。
陈幺染头时候,粉丝其实也要求他把眉毛和睫毛也染一下,不过他觉得那样太二次元,就拒绝了。好在没有染,黑睫毛会显得他瞳孔越地亮,苍白的脸很惹人怜爱,他抿唇,似乎是很少笑,他笑起来有点稚嫩、也有点小心翼翼的:“嗯。”
他其实不知道槐玉澜为什么总觉得他害怕,但还是把手抽了出去,再握下去,他真的会热到脸冒烟儿。
又看下槐玉澜,“你要出去?”
也不是要出去。
槐玉澜垂下眼,他觉得陈幺过得不好是他的问题:“家里没有菜了吗?”
陈幺以为槐玉澜想吃点别的:“还有泡面。”
槐玉澜又沉默了下:“……嗯。”
陈幺跑了快一天了,他忽然站了起来。
槐玉澜见他急急忙忙的:“怎么了。”
自来水已经断了,陈幺在盆里和桶里储存了些水:“浇水。”
他朝阳台看,“我今天忘了浇了。”
别人在阳台盆栽,他也在阳台也养盆栽。
植物人怎么就不能算是盆栽了呢?
槐玉澜也看了过去,他语气还温和,就是说的话让人寒:“他们好养活,十天半个月浇一次就行。”
蹲着给小夫妻喂水的陈幺,他扭头:“嗯?”
小夫妻:“……”
狗比你不得好死。
他们真的要留下一把辛酸泪了,只要槐玉澜一醒,他们不是在被威胁就是被恐吓。
陈幺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,照顾他一个累赘就够麻烦了,还要再拖俩。
槐玉澜真的会嫌弃,见陈幺看他,他笑容仍旧温和:“我们烧不是烧,是在觉醒,嗯,就是在改造身体。我认为在极限状态下更能激身体潜力,能快点好起来。”
他说话温文尔雅,“你看,我就好得很快。”
“你就是对他们太好了,才会让他们烧这么久还昏着。你要是觉得半个月浇一次水太长了,可以十天浇一次。”
“……”
十天?
他们不得去见上帝吗?
小夫妻真的会卧槽,“!”
他们的情况他们自己清楚。
年轻人,我们真劝你不要胡说八道!
陈幺不太清楚觉醒异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过程,槐玉澜说的好像挺对的,但他还是有点迟疑: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