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玉澜这时候没有看陈幺。
他在想陈幺的电锯的哪来的,看他喜欢的那样子,难不成是他喜欢的人送的?男人垂着眼,睫毛的剪影黑浓,唇角笑容仍旧温和。
可笑得好看,其实跟瘆人并不冲突。
陈幺犹豫了下,还是划拉出了一件旗袍起来,他从不玩素雅那套,他觉得擦边就要擦边的样子,白皮肤就要大片的红衬才好看。
他虽然是个变态,还是个gay,但对女装这块地审美就很直男,要不是他的身材抗打,很容易就演变成灾难。
衣柜很老了,轴都生锈了,阖上的时候会有吱呀声,槐玉澜这会儿还清醒着,但行动比较缓慢,等他看过去,陈幺已经钻进浴室去了。
水声并不会很大,隔着门有些模糊。
可能是烧糊涂了,过了两三秒,槐玉澜才有了陈幺是去洗澡了这个意识……他在汗,额头已经够湿了,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躁意。
他有些不自在地屈起腿,其实这很过分吧。
只是听到洗澡的声音就有点……槐玉澜扯过被子,仰了下头,他呼吸有重了些,吐息滚烫,他这些天都在忙。
多久没疏解过了?
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月前?
槐老师并不重欲,实际上,他一直都很清心寡欲,他出道第一年,那张标志性的脸就登上了时代杂志,七年票选,一连六年,他都当选为最性感的男性。
虽然他在出席公共场合时十分的温和仁雅,但他实拍图都十分的随性性感,那脸、那身高,那屏幕都要圈不下去大长腿。
槐老师有张解袖扣的私拍图,阴天、雨天,他西装被淋湿了,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,他低头,丝凌乱,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往下滑了点。
助理垫脚给他打伞,他看了狗仔了一眼,胸膛肌理分明,隔着西装都能看出大臂上肱二头肌勃。起的痕迹,斯文败类,西装暴徒。
槐老师的私拍图,每一张都是被疯传被疯舔存在,也就只有他,男粉和女粉都是他的老婆粉,陈幺也是,他还是gay。
他加了个槐玉澜的gay粉群,里面尺度大得很,说什么的都有,都是在淌口水的小gay,群里天天起投票说要跟槐老师怎么玩才算爽。
其实也不用玩什么花样,能被槐老师抱着干一次,这辈子就算是活到头也值了。
陈幺也淌过口水,他也想被槐老师……洗澡就洗澡,怎么能烧呢。槐玉澜出道七年,其实没有传过绯闻,不过他还是被公认为直男。
槐老师也就对女性体贴点,对男性一直是不苟言笑的。
头长就不好洗,陈幺以前觉得头擦不擦都行,反正没一会儿就干了,现在他是真的擦头了,不只是擦,他还得拧一下。
槐玉澜之前就有过感觉,只不过他那时候实在是他太虚弱,没办法搞而已,他现在其实也很虚弱,不宜乱动。
到底是单身了二十多年,压一压欲望还是可以的。
阳台上的小夫妻被陈幺灌了好一通水,精神头好了一点,但他们的脑袋都被盖住了什么都看不见……看不见但可以听。
屋里除了陈幺好像还有个人。
应该是个男人,他说话声很有磁性……还有点耳熟。耳熟归耳熟,他们一时间也没往槐玉澜这个人身上想,他们就是在想,他们的这个邻居似乎不是什么好人。
锁链的动静还是很好猜的。
扛着电锯救他们于水火的好邻居,好像抓了个人拴起来了。
这好像是犯法的……也不是他们想太多,操心太多。
他们毕竟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末世,还是有道德的。
总结一下,好消息,他们被人救了,坏消息,救他们的疑似是个变态。小夫妻一边感激,一边害怕,一担心自己的命运,一边又为那个可怜人感到不幸。
虽然
他们不能动,也不能说话,但他们还是挺忙的。
陈幺洗澡洗了快一个小时,有十分钟用来洗头,有三十多分钟用来穿旗袍,倒不是旗袍有多难穿,主要是心里那一关比较难过。
磨蹭了好半天。
他还是系上了盘扣。
九月份的海市,还是要开空调的,陈幺被冷空气冲了下,就抱了下胳膊,他磨蹭那会儿,头其实快蒸干了。
银就浓密,长度直到腰,有些披在他肩上,更多地垂在了脑后,像是要把他裹起来一样。
他就漂亮,还高挑。
旗袍左侧开衩,雪白的大腿笔直修长,他怕冷,低头挡了下前胸,头有好几缕都被臂弯夹了起来,银白的像绸缎一样的长,绵软的、没什么活力、却总显得很色。情的小臂。
他睫毛也长,眉眼精致,唇瓣比涂了口脂还要艳,他就是有种很不健康、有点病态的柔弱,但又色。情,非常的色。情。
哪怕他就是穿得整整齐齐,什么都没露。
他脖颈修长但很白,泛粉的白,旗袍领是小方领,盘扣是很传统的中国红,左下倒二的盘扣上还有个晃着穗的中国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