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冕这下真的受伤了,他把咬他鞋子的李大宝踢开:“你走到一边做什么。”
他牵起陈幺的手,低声道,“你是觉得我丢人吗?”
你自己看看这难道不丢人?
陈幺好想甩开李冕,但还是忍住了,他的瞳孔很透,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:“这是小冕努力了这么久获得的荣耀,我觉得小冕应该一个人独享。”
这一听就是哄人的鬼话,但李冕竟然信了,他还拉着陈幺的手:“姐夫觉得这是荣耀吗?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他确实觉得这是荣耀,这是他为了跟陈幺在一起所努力诞生的荣耀,“没有姐夫我也考不到这么好。”
他吩咐大堂经理,“你去再拿朵一模一样的来,我要和我姐夫一起戴。”
陈幺笑容凝固了。
什么叫要和姐夫一起戴?李冕是想拉着他一起死!他连忙推拒:“小冕。”
李冕拉住陈幺的手:“不用跟我客气。”
陈幺:“……”
我一巴掌扇死你信不信,他生无可恋地问系统,“他是故意的吧!他绝对是故意的吧!”
系统:“谁叫你刚刚抛下他跑掉的。”
陈幺更生无可恋了:“我抛下他不是应该的吗?!”
系统看着两个心怀鬼胎的人:“大哥别说二哥,你俩都活该。”
陈幺碍于人设不好太推辞,也别上了一朵大金花,他看到洪飞的脸都快笑烂了。
一路走过来,高素养的服务生们竟然不往他们的胸口上看一眼,他向系统感慨道:“齐哥,哪一行都不好干啊,我要是服务员怕是已经笑到被叉出去了。”
系统:“别看服务生了,看到李鹿了吗?”
李鹿也是主人,按理说她也该招呼客人,但她有身孕了,都四五个月了,已经很显怀了。
她披着件小香风的外套,黑长直的头用珍珠夹扣着,优雅美丽,可能是因为初为人母,她脸上的温柔更真切了点,在人群中都柔和得像要光。
陈幺就是个同性恋都觉得李鹿确实是女神级别的人,他收敛着视线,就看了眼就挪开目光。
他是跟李冕说过不见李鹿,但毕竟是一家人,哪可能一面都不见。
李冕也看到他姐了,他也没那么小心眼,一眼都不让陈幺看,他就是不喜欢陈幺因为李鹿忽视他:“我姐在那边,去打个招呼吗?”
陈幺和李鹿毕竟也是老朋友了。
陈幺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变:“不去了。”
他看向李冕,“我在这等你。”
李冕说行,他还说了一声:“哥,靠前点。”
陈幺以为李冕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,毕竟这都是人,李冕也不可能在这亲他,他朝前了点,李冕还在笑,然后低头,唇瓣划过他的脸颊,在他的唇角摩挲了下。
旁边的噪音瞬间静止,耳旁有很大的风呼啸而过,他下意识去摸唇瓣,心在怦怦跳,他慌得厉害,手心全是汗。
“哥。”
李冕单手拦揽着陈幺的后脑勺,“这像不像我们的婚礼?”
他指着两人的胸花,“李先生和陈先生喜结良缘。”
他托着陈幺往前靠,“你看,高朋满座,你看,宾客如春。”
陈幺不知道为什么慌得厉害。
他看了下来贺喜的人,这都
是李冕的亲戚和朋友,他顺着李冕的话去想——李先生和陈先生喜结良缘。
高朋满座,宾客如春。
他大概是他能想到、和能见到最幸福的场景,他真的能和李冕结婚吗?会有人祝福他们吗?
李冕看见他父母看到他们了,他没在意,他又亲了下陈幺的唇瓣,然后给陈幺整理了下衣服:“我去找我姐说会儿话。”
陈幺既然不想直面他的父母,那就不见了吧。陈幺愿意陪他来,他就很高兴了,“你在这等我。”
李大宝被李冕踢了一脚哼哼唧唧的来找李福山告状来了。
小泰迪嗷呜嗷呜地叫,眼睛非常有灵性的朝李冕看过去。
李福山对这个狗儿子也宠得很:“大宝,你哥又欺负你了?别怕,爸爸给你报仇,等会儿放你去咬他……”
他看到了李冕,也看到了李冕在亲陈幺,还看到李冕明明知道他们在看,又亲了下陈幺,火一下子就飙起来了,“这兔崽子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