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玦的音量相比之下就正常许多,淡定又漠然:“这是我家,有什么不能待的?您难不成觉得把我在家关几天,我就能喜欢上女人?”
商新荣怒不可遏的骂声响了一阵儿,最后情绪变得痛苦又悲哀:“为什么连你也……我两个儿子,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的?”
闵荭听到一声低笑,是商玦在说话:“谁知道……可能,这就是报应?”
门外的闵荭心头一紧,明白像商新荣这样要面子的人,这话无疑是踩了暴雷。
卧室里寂然片刻,没有人声。
两秒后,一声刺耳的爆裂声“嘣”
地划破沉寂——
屋内,一只不知什么年代的瓷器花瓶砸在商玦耳边,用了商新荣十成十的力。
瓷器砸在墙壁上仍未卸力,几片破裂的碎片刺穿空气,斜斜地擦在商玦额角和右边眼皮上,留下两道不深不浅的口子。
他闭了一下眼,睁开时右眼前见了片红。
门口二人听到声就不敢再袖手旁观了,推开门进来,见到卧室一地的狼藉。
闵荭颤着声走近劝架。
而商新荣在看到商玦额角渗出的血迹时,怒火就被惊愕散去大半。
商玦垂首踢开挡在脚边的大块瓷片,知道这段戏算是唱完了,便踩着一地的渣碎,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他简单擦过血迹,对着镜子照了照,确认伤口里没有残留的碎片,才用纸巾按着止血。
过了会儿有人敲门。
他捂着眼睛开门。
门口,商瑜提着一个药箱,小心翼翼又眼含崇拜地看着他:“卧槽,你他妈可真牛逼……”
商玦开口:“滚,弱智。”
“……操,我他妈给你送药的。”
商瑜眼里的崇拜顿时消失殆尽。
“不需要,滚。”
商瑜:“……”
现在连装都不装一下了是吧?
但他看看商玦手心里攥着的染血的纸巾,还是忍气吞声地进来了。
他敞开药箱放一旁的书桌上,然后自觉地走远了点。
商玦这才过去捡了瓶碘酒消毒,然后用自己烂到令人发指的手法,给额角和眼皮贴了块药棉。
商瑜喜滋滋的,沉浸在家里多了一个gay的美好现实中。以后商新荣和闵荭骂他,他就能拉个人垫背了。
想到这儿,他对商玦说话时都客气了几分:“你这不用去医院看?”
商玦没理他。
不过他脸上的口子的确不深,自己就能处理。
合上药箱,他转头看了看边上的商瑜,道:“手机给我看看。”
你丫谁呀我凭什么给你看手机?
商瑜顶着商玦冷淡的眼神,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扔给他:“你要看什么?难道那方面有问题,要跟我取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