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氏也没有多想,单纯的打趣道。
北倾神秘一笑,“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”
季氏一愣,不敢置信的看着北倾,虽知前些时日程管事的事和易家脱不了关系,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是那凤鸣郡主在背后搞的鬼。
但也只是猜测,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。
如今,倾儿却直接点了出来,且点名了,她的敌人是易瑾瑜。
要知道,满京城,无人不知荣辉侯易家的那点点破事。
荣辉侯年近七十多,一生只得一子,按理说,一个儿子更好办了,也不用争爵位,可惜,荣辉侯的这个儿子不争气,自来不务正业,且贪图美色,后院的侍妾比比皆是,庶出子女更是数不胜数。
这样的人,只会败坏家产,怎能撑起一个家族。
这也是荣辉侯这么大年纪还不曾退隐,让儿子承袭侯位的原因。
儿子不争气,还有孙子不是,可惜,也不知道是造孽还是其他,不但没有嫡出孙子,就连庶出的孙子也没有一个,一色全是女儿身。
因此,易家的后院很是热闹。
先是爆出,宠妾灭妻,再有庶出女儿被先皇封为凤鸣郡主,一小小庶出却比嫡出还要荣光,生生压了嫡出一头。
正是如此,嫡庶之间,明争暗斗,不合是出了名的。
……
季氏有心想问,为何北倾就如此肯定,敌人是易瑾瑜,而不是荣辉侯?
但想了想,也就释怀了,是荣辉侯还是易瑾瑜又有什么区别,反正都姓易,是一家子。
更何况,这么多年来,易瑾瑜风头不减其二,很多人皆说,现在易家当家做主的不是老侯爷,也不是多年前被关在家庙中的正室,亦不是嫡女易佳琪,而是易瑾瑜。
易佳琪和易瑾瑜不和,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。
倾儿那句话说的倒也不错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更何况,据传,易佳琪的娘之所以被关在家庙多年,正是拜易瑾瑜所赐。
所以,倾儿要从易佳琪入手,也说得通。
这般想着,季氏便稳了稳神,将自己所知道的,一字不落的普及给北倾。
“易佳琪的外家当年是京中与公公齐名的大儒,只不过,后辈凋零,这才渐渐隐没……”
大意是,易瑾瑜的嫡母唐氏,丈夫不争气,宠妾灭妻,娘家凋零,因此在婆家没有了威信,正是如此,在她当年被关进家庙时,娘家上门被拒后,多年来亦不曾放出来。
易佳琪虽是嫡女,身份尊贵,但,外家不给力,亲娘又被关,可想而知,其日子过得有多艰难了。
虽然只有短短的只言片语,但对北倾而言,这些已经足够,她只要知道,易佳琪和易瑾瑜结怨已深便足够了。
说了这么多,季氏有些口干,抿了口茶水润润喉,见北倾坐在那沉吟,也不打扰,静静等待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只听她问道:“祖母,大伯母,您二位可知,邻国南钥太子前来结亲之事?”
“恩,这事早在几月前便传遍了,怎么,有何不对?”
“倒也没什么不对,若我所猜不错,易瑾瑜不会放过此次时机,我得到消息,早在前些时候,易瑾瑜便和南钥那边有了牵扯。”
……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