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苏暖从她怀里抬起头来,怀疑地看着她,“你一个小商贾有如此能耐?我爹爹加上迟校尉带的几十个兵一起去都未能将人捕获,你一个小商贾还能查出来?”
“不信?那我们来打赌好了。”
“赌什么?”
“胜者得一亲亲,败者暖床吧。”
苏暖可不信她在这方面的能耐比自家爹爹还要大,她对着赵云澜甜甜一笑,“既然阿澜这么想成为我的暖床丫鬟,那我便成全你好了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赵云澜拉着她站起来,“让你看看为妻的能耐。”
省得她总以为自己是个小商贾。
“去哪呀?”
苏暖被她牵着走出了食鼎楼,又从旁边的小巷子走进去。里面昏暗阴冷,连头顶的暖阳都不愿踏足。
她默默裹紧了身上的大氅,跟着赵云澜停在了一座紧闭着大门的楼房面前。她抬头看着门上高挂的牌匾,随后眼神不善地盯着身边的人。
“你经常来这?”
赵云澜转头看着她,弯唇浅然一笑,“倒没有经常,有事才来那么一次。小暖可是醋了?”
苏暖将头一撇,噘着嘴嘟囔道:“那你定是经常来了,难怪这么会。”
矮她半个头的女子正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,鼓起的脸颊可爱得紧。赵云澜伸手戳了戳,那白嫩的脸颊瞬间凹下去一个窝。
“呵,我可不是因为来这才会的。”
赵云澜圈住她的腰身,“难道小暖不知道有个词叫做天赋异禀吗?”
说实话,她来了那么多次,也就上次才真正见到过两个人拥吻在一起的场面,以往她都是直接翻窗的,自然是没机会见到那么多。
不过,她马上就要大婚了,是不是该找司婉婉要几本小册子学学呢?总不能到关键时刻什么都不会吧?
这张脸笑起来太犯规了。苏暖掐着她的腰,梗着脖子道:“那你来这还能有什么事?看别人如何寻花问柳吗?”
“这你可冤枉我了呀,我来这确实有事,不信你随我进来看看。”
赵云澜牵着她的小手就想敲响大门,余光却发现斜上角立着一道黑影。她抬头望去,那双手抱臂倚靠在窗户边上的女人不知在那站了多久,脸上还挂着一副看戏的表情。
“哎呀,媚香楼白天不营业的呢,客官还是请回吧。”
司婉婉刚睡醒便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嗓音,只是那道嗓音不似以往平淡,而是柔和中带着些微温软。她还以为认错了呢,过来打开窗户一看,果真是那黑心肝。
只是她竟然带着未过门的媳妇来这,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,就不怕到嘴的媳妇跑了吗?
正好,省得她敲门了。
赵云澜搂着苏暖直接飞了上去,司婉婉让开身子方便她们翻进来。
刚翻进房间,赵云澜便向苏暖介绍道:“这是司婉婉,是媚香楼的幕后东家,与我也算老朋友了。”
看着面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大美人,苏暖向她微微颔首,“见过司东家。”
恰到好处的微笑,无可挑剔的行为举止,端得一副知礼乖巧的模样。
看得司婉婉一阵诧异,若不是见过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,她差点都要觉得苏暖是个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了。
她双手环臂,围着苏暖转起了圈圈,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,“这怎么跟我印象里的不太一样了呢?上次还哭得鼻涕眼泪横流的样子,这次怎么如此端庄了?莫非换魂了?”
大概是暖阳离窗台太近,烘得苏暖浑身冒着热气,脸颊骤然绯红起来。她交叠在小腹前的双手不自觉地搅动起来,眼神求助般向旁边望去。
面对她湿漉漉的眼神,赵云澜心下一软。她拉着苏暖来到桌子边坐下,随手取过桌面的茶壶往茶盏里倒水,将茶盏递给苏暖后才看向司婉婉,开口说道:“你莫要逗她,哭了你来哄吗?”
话音刚落,腰间便是一疼。她不动声色地握住腰间的小手,讨好地捏了捏。
这副妻奴的模样,司婉婉简直没眼看。
她走过去在她们面前坐下,也给自己倒了盏茶,呷了一口后才开口说:“恭喜阿澜呀,觅得小哭包一枚。”
苏暖刚消退了些的红晕再次上涌,她小声地反驳道:“才不是哭包。”
她真正哭的次数屈指可数,大多数时候都是为了某种目的才假哭的。更何况她从不在陌生人面前流泪,这大美人为何刚见面就喊她哭包?
一盏茶下去也解不了她心中的燥热,苏暖又开始伸手往赵云澜的腰间掐去。
赵云澜一边揉着腰,一边对司婉婉扬起灿烂的笑容,“呵呵,羡慕吧。”
对方回了她一个大白眼,羡慕这种傻子行径?她又不傻。司婉婉摇了摇头,“今天阿澜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以往可都是不到夜深人静不会来的,莫非今天想玩点新鲜的?”
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来打量去,唇边还挂着不可言说的坏笑,“呵呵,白天可是看得更清楚哦,每一根毛孔都清晰可见,比夜晚刺激多了。”
饶是赵云澜再淡定的人,这会也不免被惊了一下。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婉婉,这就是见多识广的好处吗?浑话张口就来,还能做到面不改色。
眼前的另一张脸好似被传染了一般,也跟着窜红起来。司婉婉看着面前四朵红云,伸手捂着肚子娇笑连连。
“哈哈哈,你们都要成亲了还这么纯情的吗?哈哈哈。”
她抬手撑着桌子往前凑了一点,“你们会吗?需要小册子吗?哈哈哈哈……”
大意了,赵云澜羞恼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。她怎就带了小暖过来供她取乐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