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昊激动地把她抱入怀中,低声说:“说实话,是怕毁了我,还是怕伤害另一个人。”
“我……都怕。”
想了想她又说:“你们中,伤到谁我都是百身莫赎。”
“哦——”
他出一声痛苦的叫喊,头无力地垂下,今晚,她的每句话都像重石,砸在他的心上,让他感到沉痛。
他绝望了,有些呆若木鸡,眼神空洞,意识茫然,僵硬的一动不动。
见他有些呆痴,夏霁菡反手紧紧地抱着他,不住地抚着他的后背,又用冰冷的小手捧住他的脸,最后,仰起身,用头抵住他的下巴,不住地摩挲着,见他还没反应,就努力抬起头,双手环着他的脖子,迫使他低下头,然后,冰冷的小嘴就吻上他的。他的眼睛仍然看着别处,对于她的主动并不回应。
夏霁菡慌了,她从他的怀里直起身,在他的腿上坐直,捧着他的脸,定定地看着他,冰凉的唇再次落到他的嘴上、鼻尖、眼睛、额头、两颊,甚至是下巴上,最后,又回到嘴上,无力自己的小舌怎样努力,就是撬不开他的嘴。
她知道他绝望了,泪水,又流了出来,她用额头磨着他的下巴,喃喃地哽咽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还不行吗?”
他无动于衷。
“昊,求你,别这样。”
说着,她再次嘟起嘴唇,吻着他的唇,鼻尖和眼睛,伸出小舌,轻轻地舔着他紧闭的眼皮。她试图用舌打开他闭着的眼皮,轻轻地、温柔地小心着往上卷着,渐渐地,她的呼吸有些不稳了,嘴唇颤抖着压在他的唇上,轻轻地啄着他的唇,低声说道:“我爱你……”
他再也坚持不住了,张开嘴,把她的小嘴含在口中,双臂,紧紧抱着她,生机又回到他的身上。
许久,关昊才抬起头,幽幽地看着她,忧伤地说:“你让我看到了现实的残酷,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,这里,疼。”
他指指了心口。
“对不起。”
她感到了他眼底的痛楚,美丽的双眸再次泪光莹莹,凄楚地说:“我……也疼,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们就珍惜眼前吧,我警告你,这是最后一次,以后,不能再刺激这儿啦。”
他指指自己的心口,痛苦地说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
他的语气强硬起来,目光多了坚定和凛然之气:“跟着感觉走!忠于自己的心灵。”
她点点头,其实,她深切地感到了这种怦然心动又痛彻心扉的爱恋,给她心灵带来的强烈冲击,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。
跟田埴从恋爱到结婚,更多的是踏实和安全,是亲人般的依赖,就是恋爱时都很少有这种心灵悸动的感觉。
关昊燃烧了她整个人,她何尝不希望能与他长相厮守,可是,他们没有在对的时间相遇,尘世间有许多的羁绊左右着他们,况且,关昊不同于普通人,她有时真是进退两难。
脸,埋在他温暖的怀中,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,她喃喃地说:“你以后多指导吗,我没有经验,谁让你是书记呀。”
她的话让他哭笑不得。
试想,有谁积累这方面的经验啊?还指导?恐怕再指导两次他就彻底毁灭了。但是,她那不含任何杂质的清澈和单纯,又唤起他无限的怜爱,无论怎样,真心的爱,总是显得那么可贵、干净和美好。
他决定换个话题,因为这个话题每次都会弄得两人身心交瘁。他松开她,让她并排坐在沙滩上,说:
“这次海南之行你不能光是谈情说爱,我要给你留作业,你要好好总结一下咱们参观的地方成功的经验,结合督城的实际,争取写出一篇又分量的稿子,把外地成功范例告诉督城各界干部和群众,让人们增强信心,坚定决心,写好后我要审阅。”
“我,行吗?”
她很高兴换了个话题,随后担心地问。
“别跟我玩谦虚,拿出你的真本事来,完不成作业我可要……”
他刚想说:“惩罚”
两个字,突然觉得太爱昧了,赶紧改口说:“连你们领导一块尅。”
她调皮的一笑说道:“得,还殃及池鱼啦。我说你们主仆怎么都爱给别人下命令呀?刚来时小丁就给我信息,说他母亲病重不能来参观,拜托我详细记录,不怕琐碎不怕罗嗦,回去好给他看。”
“哦,这小子,不过小丁挺好学的,我给他推荐的书他都边看边做笔记,进步很快,是个好苗子。”
关昊夸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