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鹤天黑才回来,满脸疲倦之色。
“军营发生什么了?”
姜娇儿问道。
沈鹤在椅子上舒展了一下,看着姜娇儿,脸上才多了几许笑意:“雪州,派了探子过来。”
“嗯?”
姜娇儿偏头看向他:“今儿抓住了?他在琼州干什么了?”
总不会今天的事,是雪州闹的吧?
“什么都没干。”
沈鹤苦笑了一下:“他刚到琼州,就被斥候发现了,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雪州来的,但我看过,他压根就不是雪州的人。而且雪州这些日子,也没有手来管咱们这,他们正在与北狄开战,能送来的就只有求援书。”
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是遂州的人?”
姜娇儿把白日的事同沈鹤说了。
沈鹤目光一冷,而后摇了摇头:“不能,遂州的人也不会这么废物,除非他是被故意投来的问路石。至于工厂那边,要停工吗?”
姜娇儿摇了摇头:“你问问,这几日有没有外出的。所有外出者,只要离开工厂,或者军人眼前的,全都关起来,只能看得紧些,不能停工。”
如今遂州药皂的配方不对,一切都爆发在即,她不能在这会儿停止生产,否则一旦爆发,她来不及拿出那么多应对的药皂。
“还有,我想养几条狗。”
姜娇儿翻身压在沈鹤身上,她白日听王小二说时,就想到了这。
琼州之境,虽然多水域,但也有荒山峻岭的地方,水域之中婉转回旋,避人之处也不在少数。
即便是沈鹤的兵放出去,也不能每一处都查得清清楚楚。
但是狗不一样,那片哪怕有一丝不对,狗也能嗅出来。
两人商量着,沈鹤也觉得可行,只是驯狗的师傅还得慢慢找。
须得是信任的人,否则那么多狗,反性起来也是个威胁。
至于奸细的事,两人都拿不出肯定的猜想。
如今跟琼州敌对的,也就只有雪州和遂州,可不是雪州,也不能是遂州,因为遂州压根就没有混入军营的本事。
……
而此时,京城之内。
皇上饶有兴趣听着两州之事:“依你之见,你看这琼州和遂州,哪个是真的?”
“回皇上话,臣以为,琼州是真的,两州的药皂,都送去太医院,让太医分析过,琼州的药皂更好,至于遂州的……只怕略有隐患。”
“是吗?”
皇上坐起身子。
“皇上,我们要不要出手管一管?”
皇上犹豫着摇了摇头,唇边笑意意味不明。
“朕想看看,朕的好臣子,琼州王,能有多大本事,至于那两边的事,让他们再探再报,暂时不要管,香皂是个好东西。朕瞧着这事儿……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……
次日,午时。
绿韵大步走了进来,她同姜娇儿熟了,进屋请了安,自顾自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汇报。
“查出来了,就是遂州的人。”
遂州除了明面上的官府力量,还有一个暗衙门,专司情报,之前一直没被人发现过,是因为太过隐蔽,最关键的是,压根就没办成过什么大事,小打小闹的,也没被人发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