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焕依依例行早起,昨晚发生的一切已经了然无痕,除了身t里还残留些许纵yu过后的酸胀不适。
早餐间隙,焕依依ch0u空发了个消息给好友。
无敌歪:【小明,一会儿记得买只纸杯蛋糕给他。”
】
的卢老马:【老样子?不说你买的?】
无敌歪:【老样子,总之你别多事,要是ga0砸了被扣钱可别赖我!】
的卢老马:【我觉得你该来看看他】
无敌歪:【晚上点蜡烛的时候你拍一张给我不就看到了。】
的卢老马:【那不一样】
无敌歪:【哪不一样了,就这样,拍了记得发来,我还忙,先不聊了。】
远在千里之外的卢明盯着手机叹气,原本还想说点什么,可焕依依已经三言两语把话题揭过,没给他再说的机会。
时间过去很久,几个男nv从办公室里鱼贯而出,脸上皆是一副庆幸带喜的神情,原本做事出了纰漏,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来挨训的,却没想到今日的焕总格外宽容和煦,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领头的张怀职位不低,挨到卢明身边小声打探,“怪事,今天焕总感觉怪怪的,项目出差错都没凶我们,还给我们时间回去改,卢助,你知道什么情况吗,看着像有好事,平时难得见他这样。”
卢明打着哈哈把人送走,又进去找焕景辰确认下一个行程。
其实不用旁人说,他也能感觉出焕景辰今天的与众不同。
从早上起床,这个黯然活在失se世界里的男人,就在等一个东西,等一只他买的纸杯蛋糕。
虽说是他买的,是他送的,可卢明不信焕景辰不知道内情。
他不过是帮人代买,帮人代送。
真正送他这样一个简陋小蛋糕的人是焕依依,是他心心念念藏在心上,却再也不认不见的妹妹。
他就是因为知道生日蛋糕是她送来的心意,所以才那么发自内心的开心、愉悦吧?
因为他也做过一模一样的事,所以他怎么会不知道小蛋糕是谁送给他的呢?
焕依依的生日在四月,焕景辰则是十月的生辰,卢明不知道那种简陋的纸杯蛋糕cha一支蜡烛对他们有什么特殊寓意,总之,他俩确实都默契的在对方生日这一天,托他帮忙买一只纸杯小蛋糕,cha一支细长蜡烛,说一句生日快乐。
三年前的四月,焕景辰让他用自己的名义送了代表友人心意的蛋糕,十月,焕依依也让他用他的名义送上了代表下属心意的蛋糕。
三年以来,他不知道焕依依知不知道内情真相,但他知道每天和他在一起工作生活的焕景辰,到底有多期待这一天的到来。
夜晚,星月初上,他从外面归来,带回焕景辰期待已久的小蛋糕,cha上蜡烛送到坐着轮椅的男人面前,点燃蜡烛时为他说上一句生日快乐。
轮椅上的男人回他一句谢谢,神se温和带笑,静静看着点满彩sen油小花的迷你蛋糕,整个人都融入微弱的火光里。
他也不去吹蜡烛,而是耐心的看那上面细细长长的蜡烛慢慢燃烬,方才拿起小蛋糕全部吃掉。
也不知道在等蜡烛燃灭那漫长的十数秒里,他有没有在心中许下什么愿望。
卢明远远看着,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男人静默看着蜡烛的照片。
这一次,他没有截去他坐轮椅的下半身,而是把原图直接发送过去。
千里之外的另一头,拿着手机等待已久的焕依依收到信息,点开图片。
赫然入眼的,便是一张极具氛围美感的庆生图,如果单看上半截,一切都那么正常,那么温馨美好。
可是,可是她的哥哥啊,她的哥哥!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?
为什么坐着轮椅?为什么啊?
难道是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,行动不便才这样,还是最近受伤了?
这么大的事,卢明都没和她提过一句,亏他们还是朋友,胳膊肘全向着他老板!
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焕依依火急火燎拨了通话过去,打算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。
原想着哪怕跌了撞了,最严重不过就是骨折,轮椅坐个一年半载治治也就好了,别人不都这样子吗,她高中时的同学打球骨折,也坐过一个学期轮椅来学校。
可是手机那头卢明说的话她却听不懂了,什么椎管移位,什么神经压迫受损,每说一个句,她的心都不可抑制得砰砰狂跳。
“他已经这个样子三年了,医生说,脱离轮椅的希望渺茫。”
三年!?
原来哥哥已经这个样子三年了,她竟一点也不知道,他也一点也没和她吐露过一丝一毫!
漫天的疼痛扑面涌来,焕依依窒息得几yu喘不上气。
至今,她还记得三年前那场车祸,记得那天的场景,危急时刻哥哥扑过来护在她身前,过后还能忍着疼痛安慰她别怕,他说自己应该没事,他都没晕厥休克,说明情况不太严重。
那段时间,她和他分手决裂,她很坚决,说了很多让他伤心的话,也做了很多让他痛苦的事,他一直在放低姿态放低底线恳求她回头。
他那么骄傲一个人,每一次面对她时,都在卑微的让步、挽回。
他甚至在用完所有办法无计可施时,把她绑到他家威胁要囚禁她,只为了让她同意每周和他相处一日。
后来,哥哥对她的拉扯和纠缠,是在车祸后结束的,她去医院探望过几次,他表现得一切正常,医生也说做个钢钉手术修养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