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烦人!”
“诶!真叫你说对了!烦的就是你!嘛呢?出来玩儿啊~”
“玩儿屁!睡觉呢。”
“这才几点你就睡啊?就说农民日落而息吧,这太阳也还没完全下山呐!”
“你才农民!”
范喆搓火。
“你还别瞧不起农民兄弟,没农民兄弟你有大米吃嘛!”
“挂了。”
“别!可不敢挂!”
“困着呐!”
“困也要留着晚上睡,乖,起来,咱玩儿去!”
“汤淼你到底几岁啊!”
“啊?”
“你知道你像什么吗?”
“像什么?”
“像八九岁的孩子,跟楼下喊,xxx你快下楼,咱踢球儿去!”
“那你肯定就是那小姑娘似的孩子,中午乖乖午睡。”
“汤淼!”
“诶,在。出来吧,也当回野孩子,这么大你还怕你妈啊?”
“不去!累着呢!”
“我就说你这人不坦诚吧,想让我找你去你直说嘛~”
“谁让你找了!”
“你不出来可不就是让我找你?你这人可真别扭。”
“汤淼!”
“诶在,你不是睡脑残了吧?老喊啥喊,我听着呐!说正经的,晚上想吃什么?你要不想出来我给你带过去。”
“谁让你来了!”
“别纠结了,挺大一人,按理说我都得叫你哥,你咋老纠结?”
范喆把攥在手里的烟捏两半儿了。
“麻利儿,说,吃啥。”
“你简直是狗皮膏药!”
“谁让你腰疼的?”
汤淼哈哈乐。
“吃龙虾!”
“哎呦呦,这狮子大开口的。”
“不带龙虾别来!”
“嚯嚯,瞧不起爷啊?地址给我。”
撂了电话,范喆点上了烟。他脑袋这会儿有些疼,不是正常点儿睡觉总会有这种后遗症。
抬眼看着屋子,有点儿乱。
妈的汤淼,你这简直是突然袭击!
范喆又累又乏,可屋儿里不整洁体面他又没法让它坦然见人……
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说的就他这种人。
“给您来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