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单方面的撕咬变成双方有来有回的粗暴的吻。
在袁书屏的寝衣被揉开时,闻人慕松停了一下,压抑着粗重的喘息看她。
袁书屏满面潮红,唇上染着的鲜艳的血水,平白让她的眉眼透出一股妖异且靡丽的美艳,她就这么回以轻狂的一笑。
闻人慕松气息一重,不再犹豫,灼热体温与沉重身躯重新落下。
这是一场带着发泄意味的亲热,两人明着较劲,一个蛮横冲撞,另一个就狠命撕咬,指尖用尽全力地抓挠,谁也不肯服输。
几个月来的不甘、难言的委屈、不尽的躁动和野蛮的冲动,所有情绪都化作激烈的放纵情事,在这个雨夜尽情宣泄。
许久之后,云雨初歇,袁书屏急喘着,感受到闻人慕松又起的冲动,哑声斥道:“滚下去。”
她并不抗拒与闻人慕松的亲热。
当初会答应国公府的提亲,除了双方家世相当之外,也是满意他的相貌与身形。
可她应允过一次,不代表以后就都可以。
闻人慕松未动,冷静了片刻,喑哑道:“你不是也很喜欢吗?”
袁书屏眸中浸着未褪的春潮,刻薄地嘲讽道:“你也就这点用处了。”
语气孤傲不屑,带着不自知的妩媚。
闻人慕松从来都任她辱骂,从不与她争执,这时更不会说什么。
帐中充斥着浓郁的欢好后的气息,两人的呼吸都还未恢复平稳,简单几句话后,就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了。
当激烈的情绪有所平复后,身体上的异样就更明显了。
闻人慕松满身汗水,汗水沁入颧骨处被咬出的伤口,蛰得生疼。
相比起来,被咬破的舌尖、背后抓裂的伤口,都比颧骨的咬伤严重,但闻人慕松却仿佛只能感受到颧骨上的痛。
袁书屏咬得很重。
他细看袁书屏,见她面若红霞,闭着眼喘息,发际湿漉漉的,被打湿的青丝黏在面颊上,看起来脆弱、狼狈,有种让人怜惜的颓靡的美艳之感。
闻人慕松抬起手,手掌贴在她汗涔涔的额头,一点点往下抚摸,顺手捋开黏在她颊上的湿发。
轻柔动作搔起痒意,袁书屏睁开眼,残存着情动的湿润眼眸冷不防地与闻人慕松对视。
袁书屏看清了闻人慕松的眼神,愣了一下。
闻人慕松也因她的反应,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即刻停手。
可已经迟了,二人同时僵住。
袁书屏感受着面颊上轻柔的手,看着闻人慕松眼底让人倍感陌生的柔情,想转开眼,又怕被人看出退缩。
而闻人慕松的手就停在袁书屏侧脸,不想收回,在她的注视下,也无法继续移动。
双方都有些无措。
寂静中,两道呼吸音似有若无地交叠,场面有些难堪,有些难以打破。
灯罩下将燃尽的烛火能感知到二人的情绪一般,“噗”
的一声熄灭。
光亮消失,结束了夫妻二人生硬的对视。
这夜有雨无月,失了烛火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,漆黑将二人彻底吞噬,给人带来免遭窥探的舒缓感与安全感。
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等了片刻,闻人慕松的手缓缓动起。
粗糙的大拇指与宽厚掌际,顺着袁书屏柔腻的脸颊向下,贴着她汗湿的发,一路亲昵地抚摸到脖颈。
“嘀嗒嘀嗒——”
外面的雨声不断,落在屋檐瓦缝,也落在谁的心湖,激起圈圈回荡的涟漪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