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阿旺叔小声说:“告了大小姐一状,说您用老爷的名头,欺压县衙李大人,还将没罪的人屈打成招。”
小禾:“什么?他是这么说的?那个老不要脸的。”
“磨磨叽叽干什么呢?你们去,把她给我绑进来!”
小禾:“我自己会走!”
小禾看见脸耷拉老长的自家爹爹。
他回以小禾一句“跪下!”
陈丞相从墙上抽下鸡毛掸子就要打。
小禾一伸手接住:“爹,你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人家冤枉你喽?人家隆副院长冤枉你?还是李大人冤枉你?啊?”
小禾:“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欺软怕硬,颠倒黑白,包庇贼人!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凭什么人家两个德高望重的大人要冤枉你?你个逆子!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,太把自己当回事了!”
小禾不卑不亢,不仅不跪,还跟陈丞相据理力争:“我年纪小不代表我就会胡作非为,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是,还不是因为我不是儿子,你眼里女子只配伺候男人,不能建功立业,更加不配给你长脸!”
“你还顶嘴?今天我就打死你!”
小禾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妖精她都不怕,会怕老爹黑脸?
“打死我?你可考虑清楚了,杀人偿命,你给了我这条命,不代表你就有权利剥夺回去,还有,我这条命是你跟我娘夫妻共同财产,我娘亲也有一半发言权!”
小禾说话间,已经用手
臂格挡了几下鸡毛掸子,陈丞相根本没打着。
“你还敢躲?你个逆子!”
这要是小禾的兄长,一定会跪着不动让老爷子打,小禾偏偏没有那么听说听道,“我凭什么让你冤枉我?”
“你是老子,我是女儿,我就要任由你颠倒黑白了吗?”
陈丞相打不着,心里窝火,拿起博古架上的瓷瓶狠狠向地上摔去:“咔嚓!”
“我叫你躲!我叫你躲!”
一个不解气,又摔一个。
这清脆的碎裂声,成功把陈夫人给吸引来了。
“干什么呢你这是?”
“娘……爹要打我!”
“怎么了老爷?为什么打小禾啊?”
“娘,爹他冤枉我,他帮着恶人颠倒黑白。坏人恶人先告状,我爹就信他们的,完全不听我解释,他还要拿鸡毛掸子打死我,嘤嘤嘤……”
小禾的戏说来就来,说风就是雨。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往自家娘亲袖子上蹭。
老陈:“你给我闭嘴,还敢信口雌黄,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孽畜!”
“娘啊,爹他说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是孽畜?……娘,我不是您的心肝宝贝小棉袄吗?他说我是孽畜,爹爹他又把娘亲当成什么了?”
挑拨离间还有比这更明显的吗?
都说孩子是拉近夫妻和睦的纽带,小禾这漏风小棉袄,明显就是根儿气死她爹的上吊白绫。
陈丞相明明一下没打,现在已经被夫人给瞪了。
“你这逆子,你今天是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!”
陈丞相气
的发抖。
“娘你快看,他的脸比他家人的命还重要啊,他就是嫌我是个女儿,我知道我爹他嫌我不是儿子,一直都嫌弃我……嘤嘤嘤。”
这招祸水东引,小禾用了无数次,次次好使。
陈夫人大家闺秀花容月貌,从来不轻易生气,但是一生气家里的气温就瞬间骤降好几度,并且要持续几天低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