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如甘泉涌出的磅礴真气笼罩住京元全身,慢慢地汇聚到他的右手掌心。
一沉的眼眸亮了亮,“你这修的是什么功法?居然比我的扫风心经更厉害!?”
京元面色不动,他管他是什么扫风心经也好,扫雪心经也罢,只要是阻碍王爷道路的,他只管一并清扫了。
一沉见他如此认真,也凝神聚气,此刻马车跑到哪里他全然顾不上,眼中只有与面前这厉害的男子过上一招。
“施主手下留情。”
夜空中飘来一句隔空传音,声音绵绵,带着和善与慈爱的语气,不带有任何攻击性。
京元的这一击却是已经收不回来。
砰——
一座金光闪闪的,由内力凝聚而成的钟罩从天而降盖了下来,将一沉罩在里面,也抵挡住了京元的一掌。
京元瞪大了眼睛,这是什么东西?
一沉这才反应过来马车已经阻挡不住,扑通一声跪下认错,“师父,徒儿无能。”
另一头的边月就在马蹄撞开院门的瞬间,院子门居然自己打开了。
门后探出了一个小脑袋,穿着和一沉一模一样的僧服,仔细一看,长得也一模一样。
他朝着边月施礼,道,“小僧一浮,见过女施主。”
声音憨憨的,很是可爱。
边月草草环顾院子内的景象,从外边看起来不大,实则十分宽敞,院子中心有一棵粗壮的银杏树,比一旁的厢房要高出许多,稀稀疏疏的落叶被风卷起又落下。
一浮见她半晌没有回应,疑惑地道,“女施主?”
边月松了缰绳,没有完全放下心中的警惕,她走下马车,开门见山,“小师傅,我们无意深夜打搅,实在是人命关天,请问贵寺可有稍大的浴桶?”
一浮点点头,乖巧地说,“请跟我来吧。”
院中的灯火忽地亮了起来,边月扶着秦之珩,跟着一浮,穿过几条长廊,路过一架高台,那三声浑厚的钟鸣应当就是它出来的。
一步一景,九曲回转,这才终于在一扇小门前停下。
边月道,“多谢。”
一浮摇摇头,“不用谢我,我只是按照贵人的吩咐做事,要谢就去谢贵人吧,这里是一处偏房,隔壁就是炉灶和柴房,有需要施主们可自取。”
他像是差点儿忘记了什么,连忙接着说,“对了,贵人让我代为传话,说,今夜无星,一如当年,门规当如执念,破了就破了。”
边月看着他极力模仿说这段话的人的语气和神态,隐约能猜得出他口中的‘贵人’是个女人,她回头看了看麦冬的神情,与她一样疑惑,心说这番话应当是说给秦之珩听的,于是点头,“我会代为转达。”
一浮点头,不再多废话,转身离开。
—
秦之珩再次睁眼已经是日上中天,他艰难地撑起身体,印入眼帘的便是躺在一旁草席上呼呼大睡的麦冬。
一股熟悉的药草味难以忽视地钻进鼻腔,来源是屏风后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