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的安二狗,仿佛也才醒过来,才急急忙忙地拍着身上的衣兜,现他的手机不见了。
人竟有些犹豫地想象了一会,才恍然大悟,也不愿意相信这一个事实。
他的手机落在了春儿的出租屋里!
他突然肉跳心惊地看着一边质问的安佑武,难以想象自己又犯了一个致命的过错。
他丢什么不好,偏偏把手机落在了春儿的出租屋里。
这下可好,本来已经杀了人,难道还要再铤而走险,回去走一趟?好留下个证据,让别人抓个正着。
“手机落在了出租屋!”
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,安二狗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那一边听着的安佑武,眉头拧的比苦瓜还要皱。
果然是猪队友,这叼毛不是一个干大事的人,这是一个拖油瓶,一个贪生怕死,爱财爱快活的拖油瓶,啥也不是。
安二狗这股劲也就只有在脱了春儿衣服,骑在人上面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能耐无比,这傻逼玩意,简直了!
安佑武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,心里先怨恨地大骂一通,将脑袋一凑,看着远处在纠结的娟子,生怕她走进来,偷听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。
“先不要管手机的事情,你的鞋子怎么回事?”
安佑武问道,他一向是观察细节的。
问到这里的安二狗,又是后知后觉,也才低下头,现自己少穿了一只鞋子。
但是这个时候他的反应和态度就木讷了许多,疑神疑鬼地朝着走来的路望回去,找着泥泞的地面,走过去一圈,又空着一脚走回来。
让那一头忙着操心的婆子,看着这一幅落魄样,少了一只鞋子,眼睛空洞地找着地面,话也不说,自己的媳妇也不看不问,更认为他中邪了。
根据乡村的流言蜚语,中邪的人不能轻易招惹,她干脆杵在一边冷静地看着。
安二狗围着糊涂桶的土包子绕了一圈,他似乎想不起来他这一只鞋子掉到哪里去了,空着脚又来到安佑武的面前。
“你他妈别告诉我,你出门的时候也把鞋子落在了出租屋里。”
安佑武有些生气了,脸上现出了恶狠狠的气势。
这气势貌似是在告诉安二狗,接下来回答不好这个问题,他今天能将安二狗连同他媳妇娟妹子,一起埋进老糊涂桶的坟墓里。
“穿着呢,穿着呢,出来的时候是穿着的。”
安二狗回道,但是就是不清不楚。
于是人又缺心眼地回忆起来,安佑武则是追寻着他脸上的困惑,快人一步地往后推着逻辑。
那么只有一个可能,这屌毛是在放火烧死人之后,慌慌张张地追上来,才跑丢了鞋。
也只有这一个可能,才会让他记不起事来。
因为是安二狗第一次有意识地杀人,所以才会慌成那个样子。
两人在沉默地对视着,安二狗似乎透过安佑武眼睛,看到了他的内心活动,才恍然大悟这只鞋是怎么不见了的。
而这个时候,安佑武已经猜到了鞋子在哪里了。
还没等安二狗憋出话来的时候,安佑武已经替他想好了主意,直接抢了话头,开口说道;
“你现在回到集贸市的第一件事情,不是去找回你的手机,也不是去找王邦帅,只要你不往那出租屋和廊附近跑,就没有人会把这件事情怀疑到你的头上。”
安佑武停顿了下,再态度明确地说道;
“至少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