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诗!好诗!亲家翁才思敏捷,文如泉涌,张嘴就来,佩服佩服!”
苏燕婉不禁无语,肥水城三个有名的大龄童生,有两个倒与自己有关系。第一个就是苏父苏天策,平日里喜欢画饼,经常豪言壮语,指点江山。第二个就是晴岚生父谢文昭,平时就爱随口编个顺口溜,虽然平仄不工整,但也押韵!至于第三个,则是经常流连勾栏夜不归宿的柳凭栏,在青楼楚馆里流连忘返,擅长词曲丹青,是有名的风流才子。
谢文昭一脸欣喜,道:“亲家母,你也认为我这诗很好吗?哎!愚弟愧不敢当!”
苏燕婉指着福熙楼,道:“亲家翁,福熙楼有位子,不如你我好生叙上一叙!”
谢文昭大喜,道:“好……”
随即面色一转,露出难色:“好……不巧,柳凭栏新得一词,邀我去赏鉴一二,我还要准备礼品求购新书,实在脱不开身!”
谢文昭暗道:“亲家母拉住我,没准是想打我的秋风,差点上当了!好不容易找爹讨了一点私房钱,可不能扔在福熙楼里!这亲家母没准藏了心思,这么一大家子吃饭,一定是想让我当冤大头!对!我可不当冤大头!以前打过交道,亲家母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,比我家那位还难缠!还好我聪明!风紧扯呼!”
谢文昭赶紧拱手:“亲家母,两位仁兄,还有侄儿侄媳妇,我还有要事在身,就不多说了,再此告辞了!我改日登门拜访,顺道看看我的宝贝闺女……那位好像是柳兄,柳兄……等等我。”
就见一个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正在迈着四方步,一袭紫衣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,男子仪表堂堂,温文尔雅,只有面貌有些疲惫之色,手里一把山水扇子,腰间挂着一个白玉环佩!
“呀!谢贤弟,幸会幸会!”
“柳贤兄!一些时日未见,风采更胜往昔!”
苏燕婉也是无语,这风度翩翩的男子,自然是肥水的三位大龄童生之一的柳凭栏。
“听说,柳兄有了新词,愚弟前来领教!”
“额!我好久没写词了,还是去年秋天写了一首词……”
苏燕婉一脸黑线,就见谢文昭脸不红心不跳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无妨!咱们边走边说!”
随即又向苏燕婉拱手一礼,又偷偷的抹了把汗:“柳兄,说来听听!”
“扶琴醉秋里,不闻萧瑟声,落魄应何往,更当问秋风!秋风笑我不恣意,为何影瘦薄镜中!我笑秋风太薄情,何故来去俱匆匆!”
柳凭栏不禁沉浸其中,大声诵道。
“好词!好词!柳兄真乃神人也!此情此景,让人沉醉!贤兄不愧是大武第一词人!”
“大武第一词人,啊!贤弟你竟然这么认为?啊!贤弟谬赞了!走走走!愚兄请贤弟去潇湘馆喝酒,不知道贤弟可否赏脸!”
柳凭栏不禁有些飘飘然,谢文昭的赞语太受用了,感觉浑身上下都透着舒坦。
“潇湘馆!”
谢文昭一脸惊喜,两眼放光,赶紧跟着柳凭栏走了!
“果真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”
苏燕婉有些无语,这不靠谱的亲家,竟然跟柳凭栏去逛青楼去了!
“潇湘馆是啥地方?”
赵思齐有些好奇!
“潇湘馆不是正经人去的地方,你们可不行去!时候差不多了!我要会会苏掌柜!”
苏燕婉自然不会说潇湘馆是青楼,便简单几句搪塞过去了。苏燕婉忽然想到了什么,赶紧吩咐:“千万别跟晴岚说,谢文昭去了潇湘馆,潇湘馆这三个字咽到肚里也别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