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办法倒是有一个,只不过能不能起到效果,那就要看上帝的安排了。我给江小姐开一些精神类药物,让她避免疯,记住,这些药物只是辅助作用,最重要的是让她呆在一个舒适安全的环境里,让她慢慢回归到正常生活,不要给她任何刺激,她大脑里的思想钢印有可能会在某一天消失掉,等到那些不真实的执念消失,再做进一步的治疗……”
夏安予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病房,躺在病床上的江语蔓一看到她就跳下床,紧紧挽着她的胳膊,“你去哪里了?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……”
她就像一个傻掉的大姑娘,夏安予苦笑着摸摸她的头,说:“有点事,出去了。”
……
自从夏安予不再担任夏江集团的总裁以后,集团就找了专业的职业经理人来暂时接替他的工作,夏安予持有集团1o%的股份,每年拿到的利润分红数额巨大。想到回国会面临各种烦心事,不如就留在m国休息一阵子。他索性联系了当地的地产中介商,为他推荐了几处房产,最终他买下了一套海边别墅,和江语蔓搬了进去。
白天,两人布置家具、种花、修建草坪,晚上,约邻居在沙滩上做烧烤、喝啤酒,生活悠闲惬意。
江语蔓有时候清醒,有时候糊涂。清醒时,她记得夏安予救过她,也知道他带自己来m国治病来了,糊涂时,她便指责夏安予杀死了她的爱人。
夏安予只好实话实说,“我要更正你两件事,第一,赫简言不是你的爱人,他把你关起来,给你洗脑,你才会误以为他是你的爱人;第二,我并没有杀死他,我只是让人把他丢进湖里教训他一顿,他对你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,必须受到惩罚!”
江语蔓捂住耳朵,“到底什么是真?什么是假?我已经分不清楚了,天哪,我好痛苦,我的头好痛!”
凌乱的记忆,各种各样的说辞,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,她冲出屋子,在草地里乱跑,夏安予追着她,抱住她,安抚她,她则推开他、抓他、挠他。每当这种时候都要折腾一整天,直到她累了,才消停下来。
晚上,她躺在床上,夏安予守在她身边,她清醒过来后,又会感到十分愧疚,幽幽抚摸着夏安予脸上那一道道伤痕,轻声问他“还疼吗?”
夏安予不觉得疼,也不觉得累,反而当她清醒时,他会很开心,他总觉得她是会好起来的。这股信念不知道从何而来,但他始终坚信不疑。
夏安予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,像这样和江语蔓幸福地生活在一起,已经差不多是四年前的事情了。
要说,除了心理治疗外还有什么能治愈人心,那就是来自爱人的爱。
夏安予用耐心、尊重、温柔善待着江语蔓,当她清醒时,无论她有任何想法和行为,他都不会轻易否定她,他总是对她说“这样很不错”
“你做得很棒”
,只有当她糊涂时、情绪激动时,他才会去更正她、阻拦她。
为了帮她弄清楚自己和他的关系,他时常拿出她第一次失忆后,他们相处的照片和视频给她看。
江语蔓坐在夏安予的腿上,问:“我们当时是在谈恋爱吗?”
“嗯……不算是恋爱,你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呢!”
“我还没答应吗?”
“至今都还没答应呢。”
夏安予假装不满地嘟嘴。
“啊……怎么会这样呢……”
江语蔓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