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瑜霄哼了一声,不作回答。
紫华挑起唇角,说:“良宵公子来此,究竟是为了何事?还是,就是为了见见某人?”
梁瑜霄依旧不语,疑似默认。
濒临黑化的长琴笑得如沐春风:【几日不见梁公子,在下心中亦十分想念。】喂喂,背景已经扭曲得不能看了。
“和你这样附在他人身上的妖孽,我无话可说。”
梁瑜霄冷哼道。
“心中想念,直说便是,何必这般扭扭捏捏,遮遮掩掩?”
紫华眼帘低垂,掩住了其中的幸灾乐祸——“针线活”
和“附身的妖孽”
,你已经踩了他两大痛脚了。紫华放开对身体的掌控,将长琴换了出来。
梁瑜霄只是不想看到某人,却被这调笑的话语弄得红了脸。他傲娇地偏过了头。
“梁公子,真是好久不见了。”
披着司徒纤云的皮的长琴妹子笑着行礼道。
“司徒姑娘,近来可还安好?那个妖孽……”
梁瑜霄的声音立马温和了一个档次。这种身体控制权的转变,在他面前发生了不止一次——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——他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什么妖孽?”
长琴妹子皱眉道,“那是和纤云一同长大的姐妹,梁公子怎可这般血口喷人?还是说,在梁公子的心中,纤云亦是个妖孽吧。”
“她”
抬起广袖,遮住了脸上的“忧伤”
。“妖孽”
一词,向来是他的忌讳。推己及人,他觉得自己连累了司徒纤云。紫华——长琴还不知道这个名字——被“未婚夫”
如此对待,他心中愧疚有之,愤怒亦然。
微风吹来,淡淡的幽香自司徒纤云身上弥散。梁瑜霄分辨不出这是什么香气,只觉分外好闻。他下意识地吸了口气,随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。纯情的大男孩脸色爆红,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抚“伤心”
的司徒姑娘。
司徒纤云后退一步,冷声道:“梁公子若是对纤云不满,自去和长辈说便是。司徒家不是那等死缠烂打之人,定不会叫梁公子为难。”
说罢,拂袖而去。
如果说先前是自己失言,后面的,就是司徒纤云无理取闹了——梁瑜霄是说一不二的大少爷,被这么扫了面子,他心气不顺是理所当然。反正错的也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,他憋了一肚子气,甩袖而去。
两日之后,梁瑜霄上吐下泻,还生了可怕的疹子的消息传来,正在抚琴的司徒纤云清浅一笑,眼中冷意一闪而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