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云裳低头打量男童时,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匆匆跑来。
“诺儿,诺儿你怎么了!”
看到来人,陈诺手脚并用的爬起来,嚎啕着扑进他怀里。
“爹你可算是来了,你再不来儿子就要被这贱种给打死了。”
贱种二字,彻底打碎孟云裳仅有的同情心。
她牵着怀安,面色冰冷地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。
那男人察觉到孟云裳的目光,抬头厉喝,“哪来的贱种,竟敢打我儿子!”
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很是唬人。
怀安担心娘亲受惊,上前几步张开双手护在孟云裳身前。
老气横秋的质问男人,“贱种你骂谁?”
男人没注意怀安话里的坑,粗着嗓子大喊,“当然是骂你们!”
怀安呵呵,“那你可真贱!”
“噗,”
围观人群中有人没忍住,喷笑出声。
“笑什么笑,我乃当朝国舅。你们谁再敢笑,就是跟我陈家和当朝皇后过不去。”
这话一出,四周围观的人顿时惊恐后退。
有胆小者更是缩着脖子降低存在,生怕会被这位国舅爷给惦记上。
只有怀安听到他国舅的名头,一点也不意外。
他抬头一字一句,中气十足的质问,“国舅了不起?皇后的家人就能三番两次的针对同窗?”
陈国舅见怀安竟敢蔑视自己,撸起袖子发难,“敢对皇后娘娘不敬,我看你个小贱种是不想活了。”
陈诺在一旁火上浇油,“爹你帮我打死他,上次让他逃了,今天他必须死!”
有了儿子的助威,陈国舅更加有恃无恐,眼看着他的大手就要揪住怀安。
孟云裳钳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折,陈国舅立马发出惊人的惨叫,“啊啊啊!”
“贱人,你放开我爹!”
陈诺见状,红着眼睛不管不顾的朝孟云裳撞来。
孟云裳抱着怀安腾空而起,陈诺扑了个空,想要转身时被孟云裳甩出的软鞭捆了个结实。
陈诺不依大喊,“贱人,放开我。”
陈国舅托着被骨折的手腕,朝四周大喊,“都愣着做什么,拿下这贱人本国舅赏白银五百两。”
银子的吸引力非常大,四周众人看孟云裳母子的眼神迅速变化。
但不等有人行动,又有声音说:
“白银五百两算什么,你们谁能揍陈国舅一拳,本王赏黄金百两。断他一条胳膊或一条腿,本王赏黄金千两。”
众人纷纷看向声音来源,只见一袭玄衣的衡王正从马车缓缓下来。
陈国舅一见,顾不得自己正被悬赏,跌跌撞撞的跑上前,惊讶大喊,“衡王殿下!”
差不多同时,原本藏在家仆身后看热闹的众大臣,也都纷纷上前见礼。
“下官参见衡王殿下。”
学堂负责人也匆匆赶来,“衡王殿下大驾光临,下官有失远迎,请王爷恕罪。”
陆宸骁无视面前所有人,大步走到孟云裳身边。
“可有伤着?”
孟云裳摇头,表示自己没事。
怀安嘟着嘴,心有余悸的埋怨,“父王你应该保护好娘亲,不该让她被坏东西丑到眼睛的。”
陆宸骁冷笑,“但凡你有用一点,都不用你娘替你出头。”
怀安被说的心虚,抱住娘亲脖子奶乎乎的认错,“娘亲对不起,让你操心了。”
孟云裳轻抚儿子后背,柔声安慰,“宝贝没事就好,娘亲不要紧。”
陆宸骁冷冷地看着都快好成一个人的母子俩,坚决不承认自己嫉妒小混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