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手指就在自己的唇边,只要咬下去,把鲜血吸入自己的口中,就可以驱散身体的寒意。
然而,颤抖着嘴唇,却怎么也不敢下口。
楚成允知道,如果自己这一口咬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,这回是好了,那下个月?下下个月呢……
没有解药,这寒毒便会每月作一次,楚长卿是不会把解药给自己的,而他的血也只是可以暂时缓解那一时的寒冷。
微张的嘴含着节骨分明的手指,轻轻磨了又磨,小鹿般地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楚长卿。
楚长卿被怀里的人逗乐了。
那种明明很想咬下来,却又隐忍的样子,真是太让人兴奋了。
他邪肆地笑着,将手指伸进了那微凉的唇瓣中,摩擦着楚成允的牙槽。
这无疑是一种变态的蛊惑。
明知道怀里的人需要自己的血,却不让人满足,反而还不停的逗弄。
「想要呀?」楚长卿柔声开口,「我的小心肝,那得把皇叔哄开心了。」
话落,便将人打横抱起。
楚成允被扔回了床榻上,锦被被胡乱丢在了地上。
白色的寝衣被除去,本来就畏寒的楚成允,不得不搂紧那唯一的热源。
楚长卿俯身,咬住那莹润的耳朵,诱哄道「叫皇叔……」
「皇叔。」
颤抖的身体被打开,靡靡之气充斥着整个屋子。
原本被炭火烘得温热的寝殿,此刻更是火热一片。
「皇叔,疼。」楚成允眸中泛出雾水。
「阿允乖,好好受着。」
…………
碳火熄灭,屋内动静冷却,却仍旧充斥着浓浓的麝香。
锦被散乱一地。
一双节骨分明的手,拿过一旁的衣物,一件一件慢悠悠地套在遒劲有力的身躯上。
绣着金丝暗纹的腰带,整齐的束住那结实有力的腰身。
楚长卿回头,看向床榻那已经昏睡过去的人。嘴角噙着笑意,步履闲适地跨出了重华殿。
昏暗的宫道上,一个小太监举着灯笼小心地在前面引路。
他躬着身子,大气不敢出,虽然身旁的翼王殿下脸上带着笑意,看起来心情不错,却也不是好惹的。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,可是个连皇帝都怵的厉害角色。
暗夜的空气中飘来荷花淡淡的清香,
楚长卿扭头看向那一大片的荷花池,顿住了脚步。
面上的笑意渐渐敛了下来。这可是和自家小心肝相遇的地方呀,只不过现在是盛夏,而那时,是初冬。
回想两人的相遇可真是有意思,他那时居然称呼自己父皇。
想着这个,楚长卿脸上又扬起了笑意,只是那笑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不甘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