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圣君横了不风一眼,道:“免了,老夫独来独往惯了,受不得你们那酸腐气息。”
说罢,拐入旁边的岔路,往松林行进。
行过片刻,又问道:“三天后,若有不开眼的,你当如何?”
大喜的日子,见血总是不好的。
不风揶揄道:“有你栖圣君在,谅他们也不敢。”
“好啊,合着你在这里等着老夫?拐弯抹角的帮着那小子,不行,老夫不能便宜他。”
拐了他家侄女不说,疏星楼也因他陷的不清不楚。
如今还要帮他,美的。
说罢,转身就走。
“唉……”
不风一把挡下栖圣君,道:“老倔驴,真走,我可就同小尘儿说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疏星楼之事,你我皆知真凶另有其人,何苦揪着人家不放,嗯?”
“哼,只此一回,下不为例。”
“成交。”
见栖圣君松口,不风倒也没有再为难,爽快应下。
大典当天,有他坐镇,他也会轻松很多。
真动刀兵,亦非他所愿。
栖圣君信步往前,不风随后。
低头钻过松枝,道:“那只小白鹭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如果留下,其出身人皇岛必然瞒骗不过众人之眼。届时,那群犊子保不齐会将恨火转嫁到你头上。
无泪尚可解说,然白鹭却是圆不通。
人皇岛的禽类,受螣海影响,周身自有海风咸涩之气。
立在人群,即会遭受识破……
“自是要留,无他舍命护着无泪,焉有我父子团聚之日。”
人,不能忘本不是。
百里素鹤与我有恩,此子亦然。
无生门既担了人皇石一桩因,不差再担人皇岛一桩果。
栖圣君岂会不知他想什么,瞥了一眼,道:“哼……你倒是看的开。”
不风随后,弯腰穿过松枝,道“我本想你在宗门多住几日,但知留你不住。
大典过后,有什么打算吗?”
“先回邀月峰吧。”
“你要重建疏星楼?”
不风抬头,问道。
“嗯,老夫昔年与兄长有言。生同福,死共难。
他出事时,我不曾同死。如今,自当与小尘儿再现疏星楼往昔荣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