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在许维远的标准里,这两个词汇永远都不应该跟任燃的另一半扯上丝毫关系。
他太难以接受了。
“你知道你表哥跟王家的姑娘开始发展了吗?我记得那姑娘小时候是属意于你的。”
许维远忽然道。
任燃扯了扯嘴角,他明白外公这是什么意思,王家背景不小,于事业而言,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助力。
但任燃也不想兜圈子,他早就看明白了自己的心,能牵动这颗心的只有一个人,外公或许会觉得自己跟季灼在一起是季灼赚了,但只有他知道,失去季灼的话,他这颗心也就活不了了。
别的人再好,也不是季灼。
他的声音很轻,态度却是连许维远都唯有侧目的笃定:“外公,我非他不可,他是我的命。”
许维远怔在原地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外孙,从小,这个孩子就展现出让他引以为傲的能力、才华、品行……
他自以为很了解任燃,但越是了解,就越是知道他此刻没有丝毫说笑的成分。
“你……非要现在回去?”
许维远缓缓道,“你知道你表哥最近惦记着我的财产吧?你甘心拱手相让?不如你再待几天,跟他见个面?”
任燃低头笑了一下,其实他表哥的能耐哪有那么大,只是他外公想暂时稳住他的说辞而已。
退一万步讲,就算是真的,任燃对一个八旬老人家的财产也没有任何想法。
他眼神有些失神,又有些温柔,仿佛透过空气在看着并不存在在他面前的季灼。
“外公,说实话,这一两天,特别是今天早上醒来之后,我第一次尝到了牵肠挂肚是什么滋味。”
“以前他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,我还能说服自己不去看不去想。”
“但现在我能感觉到他已经有一些喜欢我了,他或许正在一个很需要我的时刻,如果因为我不能及时赶到他身边让他出了什么事,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我自己。”
“外公,我必须回去。”
许维远彻底沉默了,他看着面前的任燃,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了。
在他参与不到的时间里,这个外孙早已经任凭自己沉沦在危险的感情世界里,无法自拔。
他放弃似的叹了口气:“你偏要他?”
“对,我偏要他。”
“……你去吧。”
季如雪是在半夜里醒过来的。
她醒来的时候,守了几个小时的季灼眼神还有些呆滞,直到跟季如雪的视线对上了四五秒后,他才倏地回过神来,按铃叫来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