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组织中知道太多的人失去使用价值后,会怎么样呢?
“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罢了。”
柚李轻叹。
温蒂并非为了钱或者其他主动加入,亦非行差踏错,她能被贝尔摩德挑中当助理,是因为她的父母都是组织成员。
贝尔摩德提过“你们椿家也不清白”
,琴酒说过“她的资料一直在组织资料库中”
,椿女士的父母显然也与黑衣组织关系匪浅。
她和只因为没伺候好人就要被处理掉的温蒂,并没有本质区别。
温蒂很快回来,一同来的却并不是之前来看过发烧中柚李的剧组医生,而是一位麦色皮肤的中年女性,穿着一袭白色长袍而非白大褂,长袍领口袖口都有繁复的花纹,像是民族服饰。
“这位是度假村的梅拉医生,”
温蒂介绍,“剧组那边好像出了些意外,我就把休息中的梅拉医生请来了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柚李凝视着医生脖子上的已经很陈旧的银挂饰,脱下衣服让她看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疙瘩。
梅拉医生伸手按了按那些红疙瘩,痒得柚李缩了缩肩膀。
问完了红疙瘩相关的问题,梅拉医生又问了柚李一身的旧伤。
“只是意外受伤而已。”
柚李淡淡道。
“还会疼吗?”
中年女医生粗糙的手指拂过脖子上的缝合疤痕。
柚李沉默片刻:“已经过去了。”
红疙瘩果然被判断为过敏,梅拉医生让柚李洗澡后用淡盐水冲洗,再涂上过敏药膏,如果效果不好再吃一颗过敏药即可。
确定是虚惊一场的温蒂千恩万谢地送医生回去,顺便去拿药膏。
“医生,”
梅拉回头,年轻的女患者正在一粒粒扣上扣子,那些交错的伤痕一一被掩盖在衣服下,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[柚李?]萩原研二看着变了脸色的梅拉医生一言不发地离开,[什么过去了?]
柚李眨了眨眼,阻止自己又一次流泪,好像在回答,又好像在自言自语:“已经离开的人,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来。”
无论是作为人的萩原研二,还是梅拉医生的女儿。
晚上贝尔摩德发消息让柚李到剧组餐厅一起吃饭。
剧组包下了度假村餐厅的二楼为剧组成员供餐,餐厅装潢并无什么特别之处,但当它挤满了风格各异的美人,就连墙上俗气的塑料藤蔓都青翠欲滴了起来。
莎郎·温亚德这样的大咖本该独享一个包厢,但她更喜欢视野开阔的就餐环境,剧组便将风景最好的窗边位置设为她的专属餐桌。
没有人敢在温亚德老师的餐桌附近喧哗,离她们最近的一张桌子上,女演员们安静地吃饭,偶尔的交谈都压低了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