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明有些意外,但更欣慰能听到孟听晚善解人意的话。
“也是,她喝了酒独自走夜路回家不安全,那我先送她回去,你自己小心点。”
说完,他一个阔步走到夏雨柔身边,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车上。
看着缓缓驶去的吉普车,孟听晚一点点蜷拢了手心。
夏雨柔走夜路回家不安全,那她呢?
她不是女人?她不是独自一人?
夜风吹拂而过,吹红了孟听晚的眼尾。
没关系。
还有五天,就彻底解脱了。
到时候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。
一个人走夜路回家,没什么大不了。
回了家。
窗外的圆月如白玉盘一般明亮而又皎洁。
孟听晚看着墙上贴着的报纸,她拿起笔,再次在上面落下一笔“正”
。
随后,她熄了灯,躺在了床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顾景明回来了。
他推开卧房的门,发现孟听晚还没睡,不由得问道:“今天怎么没给我留灯?”
孟听晚淡淡的应了句:“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家。”
以前不管顾景明回来的多晚,孟听晚总会为他留一盏灯。
但现在,她不会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。
顾景明拉开帘子,走到孟听晚的床侧,神色间带着几缕复杂。
“我只是送雨柔回去而已,当然会回家。我说过,我对她只是关照,她丈夫为救我而牺牲了,我必须得照顾好她。”
听着顾景明又说出这句讲了无数遍的话,孟听晚闭上了眼:“嗯。”
现在的她,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说了。
孟听晚的冷漠,让顾景明心底一阵落空。
他俯身而下,想要落下亲吻。
感受到男人扑面而来的气息,孟听晚下意识偏过头,让他的吻落在了发际。
她的拒绝很明显,顾景明眉眼一沉:“听晚,你是不是因为我送雨柔回去在吃醋?”
孟听晚淡淡应了声:“没有,只是天气转凉了,有点冷。”
顾景明听完,直接坐到了床上:“那今晚我们一起睡,我做你的暖身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