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上次的事情后,郑氏时不时会送些补品与饰阮尽欢,阮尽欢也常去看她,两人亲如母女。
这让邬氏着恼,阮楚雨生气。
这日,阮尽欢一进屋,就听到郑氏唉声叹气,满脸愁容,身上的金饰都黯然无光。
她询问道:“婶母,你这是怎么了?可是哪间铺子出了问题?”
郑氏叹气,“欢欢,婶母不瞒你,你叔父外出公干,与他同去之人都回来了,就他没回,写信也不回,问他同僚吧,又支支唔唔的,你说他会不会——”
阮楚雨也在厅内,她皱眉:“母亲别多想,父亲不是那种人,这么些年,他也没纳妾。”
母亲就是善妒,容不下半个妾室,父亲也不容易,眼下又怀疑父亲在外头有人了。
郑氏揪着手帕,“正因为如此,我才更担心,听说那边的女子柔媚多姿,我担心啊。”
阮尽欢诚恳道:“婶母,你多往好处想,也许是——”
也许叔父不慎跌入悬崖了呢?
但这可是她亲叔父,何况人家亲儿女和老婆还在,可不敢瞎说。
堪堪打住,嘴边换了词,“也许叔父已在路上,他想给婶母惊喜。”
哎,摸摸她的良心,她知道不大可能是这样,惊吓还差不多。
但如果一定让她在丈夫出轨和出意外中选一个,那答案是显而易见的。
当然,出完轨随即再出意外,那便是完美的闭环,堪称上帝的杰作。
郑氏怔怔的,“。。。。。。是吗?会是这样?”
阮楚雨无情道:“父亲才不会弄什么惊喜,母亲倒不如让哥哥带着几个家仆去寻他。”
阮楚成没意见,“行,儿这便去寻父亲。”
郑氏急道:“不行,我不放心你,万一你遇到危险如何是好?”
非让郑氏在儿子与丈夫之间选一个,那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。
阮尽欢安慰阮氏几句,便被阮楚雨扯进了她的寝屋里。
命婢女关上门,拉阮尽欢坐下,悄声问道:“听说你认得裴小姐?就是裴太傅那支。”
“是认识,姐姐为何问起这个?”
阮楚雨有些扭捏:“她有一个堂兄,你可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