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还冒着丝丝热气,阮尽欢心中惊惧又涌过来,那是原主最深刻的记忆。
掐掐自己的手心,她端起粥碗,朝苗容儿脸上砸去!
苗容儿只觉额头剧痛,脸上俱是黏腻的粥,滴到脖子里,衣襟上。
阮夫人掩口惊呼,“欢欢,你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惊蛰也呆住了!
只听阮尽欢喝道:“容嬷嬷,我是谁?你又是谁?”
苗容儿惊怒道:“你是阮家小姐,奴婢是夫人的婢女,小姐疯了吗?”
“你知道就好!我为主,你为仆,你话里话外对我不敬,乱了尊卑,该罚!”
哎,要不是饿得没力气,她就抽她耳刮子了,在她原来的世界里,大家都尊称她一声欢姐,就是因为她能动手绝不瞎吵吵,惹我你就死定了。
苗容儿没想到阮尽欢会如此行事。
她深得夫人信任,掌后宅之权,府上除了夫人与公子,就数她最威风,以往小姐如面团般任她搓捏,偶尔有怨怼之色,却不敢反抗。
今日这是疯了吗?
邬氏也醒过神来,“欢欢,怎能如此对你苗姨?她哪惹到你了?”
阮尽欢大声控诉:“她就是惹到我了!她碍着我喘气了!我看到她就不想活!”
说着她倒在床上掩面嚎哭,就是干打雷不下雨。
阮夫人脸色微白,“欢欢,你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再不喜欢女儿,也没想过让她去死。
惊蛰接口:“夫人有所不知,你不在的这几日,小姐三番五次寻死,至于原因——”
她斜一眼苗容儿:“夫人可以问容嬷嬷。”
她从善如流,也叫起了容嬷嬷。
邬氏多年吃斋念佛,府上事务大多交与苗容儿打理,她甚少理会,到底生什么了?
想到院中仆人,她道:“容儿,你说欢欢院中有两个粗使婆子,两个粗使丫头,两个贴身丫头,可据我所见,并非如此。”
院中破旧不说,且只有一个粗使婆子,两个黄毛小丫头,再加上惊蛰,人数对不上。
苗容儿脸上还黏着粥水,她应道:“夫人,有个嬷嬷手脚不干净,奴婢将她撵走了。至于贴身丫头,小姐说她只要惊蛰,别人都不要。”
惊蛰骄傲的挺起胸膛,“有我侍奉小姐就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