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毛病吧?好好的这摇钱树,你说不要就不要了?”
小胡子说。
“不是我想离,是她那儿子非要我们离婚给他带孩子。”
白新银补充道。
“他让离,你就离啊?他是你爹还是你是他爹?”
小胡子揶揄道。
“那傻女人也不想离,她妈想了一个招儿,我们先离婚,等孩子带大了,再在一起过。我想……”
白新银并没有隐瞒小胡子,他如实地说。
小胡子打断白新银的话说:“老白啊,老白,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!”
“你这话怎么讲?”
白新银反问道。
“我看啊!你中计了!”
小胡子说。
“你知道我怎么想吗?我那傻老婆的儿子一直都不理我,这样下去,我过得还有什么意思?所以,她妈一提离婚,我也就同意了。我那傻老婆我知道,她什么都听我的。”
白新银说。
小胡子突然笑了起来,他说:“老白,你被人家给耍了,你还不自知!”
“怎么说?”
白新银被小胡子这样嘲笑,心里瘆得慌,问道。
“女人的心,海底的针!你离婚这些天,你那傻老婆还和以前一样吗?”
小胡子问道。
“我们好久没见面了!”
白新银说。
“你现在哪里住?做什么?”
小胡子问。
“我住在李大奎朋友开工厂,我在那边打工。”
白新银说完,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每个月的工资都被李大奎领走了,他只给我留点生活费。”
“你看你现在,婚离了,打工的钱自己还拿不到手,相当于给人家免费打工。你没觉得哪点不对劲吗?”
小胡子问。
“你这一说,我还真觉得哪点不对劲?”
白新银说。
“你再好好想想吧!”
小胡子说着,他突然兴奋地大叫道,“哎呦,鱼上钩了!嘿,看样子是条大鱼啊!”
白新银和小胡子见完面,回到住地,他越想小胡子的话越觉得自己被吴美玉和她妈给骗了。是啊,吴美玉去给她儿子带孩子,他却要辛辛苦苦地打工赚钱还债。万一,吴美玉以后不想和他一起过了,他现在装模作样辛苦打工还有什么意义?
白新银算着自己少的那些债务,刨去他已经还过的钱,剩下的欠债,按照他现在的工资水平,还得还好几年。他想到小胡子今天的嘴脸,开着豪车,悠闲地钓鱼,简直过得是神仙日子!而他呢?在李大奎朋友的工厂辛苦打工,工资却被李大奎把得死死的,要一直到还清债务为止,到那时,又不知道是猴年马月。
白新银在心里算计着,他欠的这些债里,哪些是赌债,哪些是借款,他花了多少,白还了多少。算着算着,白新银越来越觉得小胡子说的话是对的,这次,他确实上当了。他为什么非要在李大奎朋友的工厂打工,他换任何地方打工,工资只能是自己拿着。
白新银不想当冤大头,他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离开那家工厂,但他并没有走远,打算去找吴美玉。
白新银并不知道单庆住的小区地址,没有人告诉他,他也没问过。想知道单庆住在哪个小区,这对白新银来说并非难事,因为他知道单庆和赵子姗的单位。
白新银住在单庆单位的小旅馆里,每天等到单庆快下班时,他就到单庆单位门口转悠。为了避免被单庆现,白新银头戴鸭舌帽,嘴巴上戴着口罩,还专门买了一身新衣服,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。
一连几天,白新银都没等到单庆。第一天,白新银等到晚上八点也没有等到单庆,他当然等不到单庆,这天单庆在单位加班写材料熬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。第二天,他还是没等到单庆,也是巧了,单庆这天一早跟着领导出差,从单位坐车出,两天后才回来。
白新银没有等到单庆,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,他去了赵子姗所在的中学。晚上没有晚自习的时候,赵子姗一放学就回家。第一天,赵子姗上晚自习,白新银等到下晚自习,可能是晚上灯光暗加上放学人比较多的原因,他没有在人群中现赵子姗,但是第二天,正好这天赵子姗没有晚自习,他在人群中现了赵子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