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继承愕然了,他忙替儿子单强辩解:“怎么可能是你二叔,他可是你叔叔啊!你爸的一奶同胞啊!”
“还一奶同胞,我看他巴不得我过不好呢!”
单庆想起叔叔单强之前的种种作为说,说完,他又补充了一句,“他就看不得我比他儿子强!”
一直在沉默倾听的单庆奶奶突然伤心地抹起了眼泪,她喃喃地说:“我的明儿啊,你怎么那么命苦啊!你要是活着,哪会有这些事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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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继承和单庆爷孙俩听她一哭,都闭了嘴,赵子姗见状赶紧劝慰道:“奶奶,你别难受了。”
单庆奶奶用围裙擦了眼角,收拾起碗筷,赵子姗帮忙端着碗筷,陪着她一起去厨房了。单庆见状也站了起来。
“你不再坐会儿了?再陪我聊会天儿。”
单继承挽留道。
“爷爷,我先回去了,我明天白天有时间再过来。”
单庆说。
单庆正要离开,听见外面传来了单强的声音。单强一见到单庆劈头就问:“单庆,你家丢的钱可找到了?”
单庆回答:“没有。应该是人偷的,上哪里找去?”
单强听了,在一边叫开了:“听说你们家还报警了?这事还要问吗?我看八成是白新银偷的。”
见单庆不吱声,单强继续说:“听说你妈从取钱到你回来,中间就隔一天,谁能知道你家有这么多钱啊?你妈说当时有买棉花和卖棉花的人在你家,乱哄哄的,她说有可能是那些人偷的。我看这事悬,那些人怎么知道你家大衣柜里有钱?就是知道有钱,那得把大衣柜里翻成什么样儿?我看就是白新银,你妈去干活时,只有他一个人在家!”
单庆问单强:“叔,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?”
单强嘴角往上一扬,得意地说:“就你妈那张嘴,现在村里还有谁不知道啊?我看谁都不可能,就是白新银。你别看平时他人模狗样的,他肚子里的坏水多着呢!”
单庆一时被说得心烦意乱,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单强嘴巴像机关枪一样,说起来没完,他说:“你那个妈,哎呦,简直就是个少脑子,取个钱都能取丢。你看你们家以前被偷过多少次了?你还记得你家那个大狼狗和三轮车丢了那个事吗?”
单继承在一旁说:“我刚才和他说了,他还不信。”
说着,单继承意味深长地看了单庆一眼。
“我记得你们家丢狗和丢三轮车就是前后脚的事儿吧?”
单强问单庆。
单强的话提醒了单庆,他猛然想到这两件事好像是一年生的,两件事前后不到半年。
“我听人说,你们家丢的狗和三轮车不是丢的,是被白新银给卖了,他卖了钱去赌博了。”
单强说。
单庆一直听人说白新银赌博,但他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。不过单庆还记得,从前白新银去批市场卖水果,回家时大都是醉醺醺的,十次有八次口袋里的钱都不见了。母亲吴美玉为了看住白新银,让单庆跟着白新银一起去卖水果,等卖完水果,白新银和单庆说他还有事,让单庆先跟村里人的车回家,单庆每次都不同意,非得拖着白新银,让他跟自己一起回家。为这事,白新银回家就喝酒撒酒疯,还骂单庆多管闲事。
单庆和赵子姗从单继承家出来后,两人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沿着村头的小路散着步。
“我妈和白叔怀疑是二叔,爷爷和二叔怀疑是白叔,到底是谁?还会有别人吗?”
单庆问赵子姗,又像是问自己。
“别人我不知道,你那个继父还真难说!”
赵子姗若有所思地说。
“你也怀疑是他偷的?”
单庆问。
“我感觉差不多。你妈和你说是你叔偷的,说起来还证据确凿的样子,我现在怎么有种贼喊捉贼的感觉呢?”
赵子姗问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单庆停下脚步望着赵子姗说。
“别的先不说,就你家那个彩电,好好的一个彩电换成黑白的,你妈也没想找修理的人问清楚?”
赵子姗说。
“我妈哪有那个细心?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