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防备了好几天,京城里都没再出现那一僧一道的身影,月皇叔微微放心了些。
“靳雨,你给山庄分点可有传递消息回来定要留心他们的行踪,事无巨细,都要及时传回来。”
他倒是要看看,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。
靳雨领命而去。
而后,他叮嘱了贾瑭在王府里不能出去,便进宫去,跟大了他三岁的皇帝说一下他对那僧道的怀疑。
才进御书房,就听得皇帝萧珩高兴的大嗓门“皇叔,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”
月皇叔抬眼,就看到一个自己差不多高,身形也差不多的俊秀青年,只是对方眼下的青黑,破坏了一些俊秀,眼神流转之间,也见其收敛起来的锋芒。他很是满意,撩起袍子一角就要行礼,就被皇帝双手扶住了,“小皇叔,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拘礼”
言辞中有些不满。
月皇叔看着皇帝,看出他是真的有点不高兴,也笑了,顺势起来,笑得真切,“国法国礼不可废。就因为是你我,才更应做好。”
不让外人有挑拨离间的机会,坏了这江山社稷。
“好好好,说不过你。”
皇帝也不想再说这些国事,就继续方才的话头,“皇叔你这些天就陪着你的宝贝徒弟,却是半点没想到我与母后啊”
说起来,自己跟贾瑭那个还有几个月才满七岁的小孩儿同辈,皇帝觉得有些不满意。但想到,那是皇叔喜欢的小孩儿,他不与之计较就是了。
“皇上,先前我刚回到京城的那天,不已来看过你了么”
月皇叔有些无奈。
两人年纪只相差三岁,又同在大同皇太后身边长大,名义上虽是叔侄,却是如同亲兄弟那般的。
所以,两人说话,都是你啊我的相称,可谓是羡煞了旁人。
而大同皇太后,即是皇帝的亲母,先帝的正宫皇后,如今的大同皇太后。当年,月皇叔的母后,生下月皇叔就大出血去了,留下了幼小早产的月皇叔。当时,还是太子妃的大同皇太后便将月皇叔抱到太子宫中去抚养。索性太子与月皇叔又是一母同胞,她养着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小叔子,并不违背祖制,甚至还得了皇帝与大臣们的夸奖。这么一养,就是十几年。
“那你今日来,可是有何要事”
想了想,又接着道“莫非是要与我说,你是如何打败那有点妖术的僧道可他们既然是妖僧妖道,我的小皇叔,你又是如何能这般厉害,竟将他们屡屡打得嗷嗷叫的这些年功力又见长了”
“皇上,请注意一下言辞。”
比他大三岁了,怎的说话这般的不稳重上来就是一顿说,都不带停顿的。这般的皇帝,若是大臣们知道了,定然会痛心疾的。
“这儿就你我二人,不碍事。”
皇帝不在意地摆摆手。
“所以,你怀疑这僧道,真不是名门正派,只想通过什么人,得到什么东西”
皇帝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还有月皇叔的推断,便又接着轻声问了。
月皇叔点头,其实他更担心的是,这僧道这般行事,若是都盯着朝堂大臣去,祸害了大臣家眷,岂不是动摇朝廷根基
皇帝闻言,也有些担忧,“我们猜不着他们的目的,先观察一段时日。”
若是手伸得长了,剁掉就是。
他还不信他一个国之君,还收拾不了野路子的僧道
两人说了一会子话,便一起去慈宁宫看望大同皇太后。
才进前面大门,就看到一身褐色衣裳,头有些花白太后站在院子里。见着他们了,不,确切地说,应该是见着月皇叔了,双眼迅泛起了泪花,“钥儿啊,终于又见到你了。”
先前月皇叔进宫看她,碰巧她病着,只是勉强与月皇叔说了几句话就沉睡过去,于她而言,实属遗憾。
“皇嫂凤体可是康愈了”
月皇叔笑得如同孩子,上前扶着太后的手臂,带着她往屋里去。